秦流西沒有答應要接這個生意,甚至沒有聽這下仆說他家少爺撞邪的事,把人攆走了。
那下仆雖有不甘,卻忌憚周巍和于丘才的威勢,灰溜溜地走了。
見他走了,周巍向于丘才拱手一禮“小子周巍見過于大人。”
“姓周”于丘才腦中出現了一個人,脫口而出“周興平是你什么人”
周巍笑道“正是家父。”
于丘才一擊掌“我就說你這小子看著頗有幾分眼熟,原來你還是周探花的公子。當年狀元游街時,你爹一個探花郎,得的花兒和手絹比狀元爺還要多呢。不曾想,這一眨眼的,他兒子都這么大了,不錯,你這小子,有幾分你爹當年的風范。”
周巍謙虛地道“小子時常被爹教訓,說不如他半點。”
于丘才還欲再說,于夫人咳了一聲,他連忙反應過來,介紹道“這是內子和小女。蝶兒,叫周哥哥吧,這是”
“這是舍妹,家中行二。”周巍向于夫人和于云蝶行了一禮,周凝緊隨其后。
于云蝶也是大大方方地和兩人表禮,還送了一點吃食給周凝。
彼此聚過表禮,于夫人便道“這還在大師的鋪子里,就別在這里聚舊了,免得阻擾大師做生意,既然你們兄妹倆來了漓城,我們做個東,一會到家里坐坐。”
“是啊,你們也是來問診還是求符的那你們可來對了,不是我吹,大師堪稱神醫神算,是玄門的佼佼者。”于丘才看著秦流西夸了一句。
秦流西“大人客氣了。”
周巍則是好奇地問“大師是不準備接剛才那單生意可以說是為何么”
“他還沒到我愿意勞頓遠行的地步,而且近日道觀要布施,我也走不開,冬日更是不愿走,要看病求符之類的,親自上門來。”秦流西解釋一句,又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有些人,救不得。”
于丘才道“我記得您說過,不救身有業障,渾身有罪孽的惡人。難道剛才那人的少爺,有點不妥”
秦流西道“沒有見到人,不好下定論,但看那人言辭不一,嘴里還沒一句實話,可見那家少爺平日行徑頗落詬病。而且我看這人身上沾了一些煞氣,但卻沒有什么冤魂跟著,可能是那少爺沾上的,怕是那位做了什么不妥當的事才如此。當然,這都是我的揣測,我不去,是他還沒夠格讓我去。他想來,我的鋪子在這,他總能找到,只不過還是那一句,能不能救卻不好說。”
“大師心中有數就好,若有什么不便的,去差人去府中傳信兒,你一個姑娘家,別硬扛。”于丘才道。
秦流西含笑點頭,情她領了,信傳不傳且不提。
周巍本是對秦流西那救不救的在深思,乍聽得于丘才說姑娘家,一雙眼盯得銅鈴一樣大“姑娘”
誰,秦流西這廝是個女的
周凝上前一步,輕聲道“哥,大師其實是個坤道。”
周巍盯著秦流西,脫口而出“不是,你哪里像個姑娘了”
秦流西你禮貌嗎
她對幾人說道“既然都看過診也都開了方子,我就不留爾等。”
幾人識趣地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