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妻已歿,兒早逝,家中孫有損,仕途隱有不穩,老將軍這一身病若不得治,多年積累打拼,只怕終會落得一場空。”
靜默,一片靜默。
東陽侯臉上神色不變,內心卻已像掀起了滔天巨浪,有一種恐慌在蔓延。
他看秦流西的眼神從正式變成了慎重。
來這里義診,不過臨時起意,她不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歷,也就不知自家事,可這說的,全中。
“這些,都可以從相面看出來”他故作鎮定地問。
秦流西嘴角含笑,道“人的面相和命運相結合,自然可以看出。當然,面相這東西,亦是有變,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變了,命運也隨之改變。”
“那依你看,我這面相還能變嗎”東陽侯問。
秦流西坐在桌子后面,道“您來了這棚屋,命運便已有變。老將軍,我給您扶個脈”
老仆強忍激動,親自給自家主子挽起袖子,扶著他的手。
“行了,我腿不行,這手又不是廢了。”東陽侯撥開他,自己把手放在了藥枕上。
秦流西雙指搭了上去,神色平靜,很快的又換了一手,問“剛才您下車的時候,兩個小廝攙扶您行走,您這兩腿,沒有什么力氣了吧”
東陽侯訝然,點頭說道“今年愈發無力。”
秦流西收回手,又繞過桌子,來到他跟前,半蹲下去,掀起他的衣袍,手捏著他雙腿的穴位,又敲了敲膝蓋,不忘問他感覺。
“如何,可是萎廢之癥”毛大夫看秦流西站了起來,就急哄哄地問。
秦流西點點頭,看向東陽侯“這癥有不長時日了吧”
從前看過的名醫也都說是萎廢,東陽侯再聽到他們這般說,也不意外,甚至都沒什么波瀾,再看秦流西這般問,便道“也有兩年多了,現在是越來越痹,現在入了冬,更是麻木刺骨。”
“您是有點運道的,現在雙足愈見無力,麻木生痹,再不根治,您就要犯卒中,也就是中風了。”秦流西道“您這種年紀,一旦中風,雙腿又麻痹無力,只怕會癱瘓在床,不過即便不癱瘓在床,您這腿治不好,也還是只能癱著。”
“什么”老仆驚呼出聲“這,從前的名醫從未說過會中風。”
毛大夫等幾位老大夫也是一驚,道“少觀主,怎還會中風呢,這脈象”
“你們辨證沒問癥么他肢足麻木,而氣虛則麻,血虛則木,醫經有云,是癥必為中風的先兆啊。更不說他經絡淤堵,寒邪不散,又已上年紀,老人家這樣的年紀,又遇上此癥,中風不是很平常的事”
眾位已上年紀的老人家瑟瑟發抖“”
深深懷疑她其實是在內涵他們
東陽侯藏在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頭,語氣里已是多了幾分焦慮和急切“那依少觀主您看,老頭子我這身病,該如何作治”
中風癱瘓在床,重則全癱口不能言,輕則嘴歪眼斜,不管是哪一樣,他都不想。
而秦流西說得出這話,應該也能有治的吧
真是好家伙,看著資料,寫著寫著,我想到了我的右手,麻木麻痹,我瑟瑟發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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