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尚有三分性,何況他還不是泥人。
泰成真人陰沉著臉道“長川伯這話是何意貴府出的事,難道不是貴府的因果業障所然我離開時,這府邸的陰氣已經被清除,可如今,這個屋內,戾氣已經溢出,長川伯要怪貧道,倒不如先問問貴府公子造了什么孽”
長川伯臉色微沉。
泰成真人還嫌這肚子氣泄得不痛快,繼續道“看這戾氣成煞,想來貴府公子身上的孽障很重,恕貧道無能為力,伯爺另請高明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
權貴有權不假,但他金華觀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而且這長川伯府造的什么孽,大家心中有數,對方想要用權勢拿捏他,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底氣
還有一點,想要拿捏自己,也看看程文淵這命等不等得
果然,他一變臉走人,長川伯就急了,連忙換了個討好的笑容轉到他面前,道“觀主何必與我這等凡人一般見識,我兒被厲鬼纏身,我這當父親的也是心中著急罷了,還請原諒則個。”
他說著,向泰成真人拱手作揖,一副甘愿低頭的真誠,垂下的眼簾卻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他是想拿捏泰成真人,可兒子的事卻是迫在眉睫,一定要盡快解決,否則性命必憂。
泰成真人見狀,心中郁氣散了一點,哼了一聲,道“誅邪衛道是我金華觀的宗旨,前方帶路吧,且看看是什么東西膽敢作祟傷人。”
長川伯領著他走進屋內,泰成真人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面也有一片片的血跡。
寢臥之內,還有一聲聲尖利的低嚎。
泰成真人走進去,四個高大的侍衛驚恐地按著程文淵的四肢,而床上的程文淵,已然成了血人,臉上像是被利爪給強行撕下一塊皮,露出一片血肉,那血從臉上流下,落在床上,肉卻是有些發黑了。
除了臉,他的衣衫也盡開,胸口也是被抓得血肉模糊,那個從泰成真人那里討來的玉盤就壓在他的胸口上。
泰成真人一看程文淵這血肉,就嘶的抽了一口涼氣。
他疾步上前,被按著四肢卻仍在掙扎的程文淵騰地扭頭看過來,一雙眼血紅,瞪向泰成真人低吼“臭道士,我勸你少管閑事”
很好,是惡鬼的專屬臺詞
泰成真人聽到那男女混合的嗓音,再看程文淵那淌血的眼,便知他是被厲鬼附身了,再看他給的那個玉盤。
原本瑩潤有靈氣的玉盤已經出了一絲裂痕,靈氣在消散,玉盤也有些啞光,隱約纏繞一絲陰氣。
“怎么會”泰成真人看到自己親手做的法器變成這樣,不禁驚得瞪大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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