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掐指一算,果然,是他在那呂家施下的禁制斷了,術破了一半,那對童男童女該是被挖出來了。
他又看向地上的張永,對方的氣運正在飛快流失,使得他這遭的反噬越發嚴重,整個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人沒用了。
黑袍人對張永的頻死沒有一絲情緒,倒是對在呂氏祖墳那邊的人起了莫大的興趣和興奮,以及一絲斗意。
赤元那老匹夫教出來的弟子,果然不差,不知面對面時,又是誰更勝一籌
不知道那人長什么樣子
黑袍人起了興致,竟是不顧自己遭了反噬,用大衍術去筮占,一點點的撥開眼前的霧瘴,快了,快看到了。
秦流西剛給呂笑珊喂了一顆丹藥,似有所感,眼里有一絲詭異的戾氣,一手掐印,曲起雙指,瞅著那虛空。
黑袍人凝目看去,霧瘴一散,他的瞳孔剛要聚焦,然而眼前似有兩根巨棍向他飛插而來。
“我插。”
黑袍人的識海猛烈一痛,雙眼刺眼,滲出血來。
“無恥的小混蛋”他就看一眼怎么了,竟要插眼。
好痛。
黑袍人被打擊大了,胸口處翻涌,連忙盤腿坐下,默念混元咒,靜心神咒。
秦流西看向那縮回去的窺探,冷哼一聲,見呂笑珊醒來,道“沒事吧”
呂笑珊捂著胸口,又摸了摸手臂,臉色慘白,后背更是汗濕了衣裳,吶吶地道“我,我好像被火燒了,好痛,好可怕。”
那種如置火烤的慘痛,讓她不敢回想,更讓她不寒而栗。
“是張永那邊對你施了術,現在沒事了。”
呂笑珊聽了,一張本就慘無人色的臉變得死灰。
他竟真這么惡毒。
秦流西扶著她起來,走到滕昭和另外兩個殘兵挖出來的東西面前,而老村長就跪坐在一旁,整個人都是傻的。
“將軍,將軍的墓怎么會埋了這樣的東西這是要干什么”老村長一邊干嚎,一邊抽了自己幾巴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愧對將軍啊。”
呂笑珊也是噗通一下跪下來,嚎了一聲“爹”
秦流西看著這一對童男童女,臉色陰沉。
死人辦喪或做齋醮,多半會燒一對紙扎的童男童女,以此為座下金童玉女,也比喻為仙童,但這里,卻是埋了一對真正的童男童女。
這就是張永手上的命孽,他真是瘋了。
這一幕讓秦流西想起當初那宋燁將軍的祖墳,同樣埋了一具嬰孩尸骨,把寶穴變聚陰的陰煞地,損的是宋燁血脈的根。
而現在這里埋了一對金童玉女,寶穴卻未變陰,而是以仙童鎮守吉穴。
那么這墳墓之下,仙童守得是誰,才會使得這運勢完全轉到張家,使張家壓制住呂家而徹底轉運
秦流西對那兩個殘兵道“把墳起了吧。”
呂笑珊目光驚懼“起墳”
秦流西點頭“這個陰宅并沒成煞,依然是吉穴,而張永奪運已有成,只能證明一點,底下埋的怕已不是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