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到秦流西拿過道人的一個籃子,開始派發福袋,有人歡天喜地,有人向她磕頭,滿臉崇敬。
她的路終究和她們這些普通女子不同的。
秦明月心里生出這么一個認知,垂下眸子,內心越發的復雜了。
在中元節做了兩日法場和布善,使得清平觀的名聲更盛,秦流西便想著讓赤元老道前去閉關。
然而,京中來人了。
來的還是一個熟人,陸尋。
“少觀主。”陸尋向秦流西拱手作揖。
秦流西有些意外,道“陸大人怎么會來此處”
陸尋笑著說“除了公干亦受人所托,想請少觀主走一趟。另外,還有個消息想告知少觀主。”
“哦”秦流西給他倒了一杯茶,道“什么消息值得陸大人跑這一趟”
“不知少觀主可還記得吃觀音土的那對母子那余氏向大理寺告發了光祿寺主薄林棹貪墨受賄,安插人手在康武二十五年七月祭祀大典中行禍亂之事,栽贓陷害忠良,還了賬冊所在位置,大理寺受理了,搜尋證據并上折,圣人震怒,下旨嚴查此事。”
秦流西眉梢一挑“怎么,那林棹這么快就去跟余氏搶孩子了”
陸尋雙眼明亮,道“你知道”
“你忘了我是靠什么吃飯的神算子掐指一算。”
陸尋“”
看把你牛氣的。
他咳了一聲,道“林棹的夫人小產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他便想要搶回林朗,才逼得余氏告發了他貪墨一事。”
秦流西道“那林棹貪墨一事,就真能使圣人覺得我祖父是被栽贓陷害的,從而平反”
陸尋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圍,聲音微低,道“光是一個小主薄貪墨自然不會讓圣人震怒。”
秦流西看了過去,等著他的下文。
“但這個貪墨事件和嘉太子的余孽有關聯就不一樣了。”
秦流西垂眸,懂了,要問誰是當今圣人的肉中刺,自然是他那個驚才絕艷的兄長嘉太子,要不是因為厭勝之術和后來的逼宮不成,誰當皇帝還不一定呢。
圣人剛登基那會,忠于嘉太子的朝臣不少,圣人執掌朝政也費了不少心神,所以當時朝政極為不穩,還是圣人以鐵血手段震懾百官,才坐穩了皇座,但嘉太子仍是他的心頭刺。
所以這樣的禁忌是提不得,更別說疑似嘉太子的余孽在搞鬼了,還動到大祭祀上,是想要做什么
秦流西好奇地問“怎么,光祿寺中有嘉太子的余孽”
陸尋卻沒回這話,只笑道“總之,這事大理寺已經在審查,你知道你們秦家平反在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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