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呵呵一笑“你倒舍得。”
“人得有信仰,我母親信佛,所以她求了那尊佛像。我兒,可信道,女子信道,亦無不可。”蕓娘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等孩子滿百日之后,我親自帶她前去貴觀給祖師爺上香磕頭。”
秦流西看了那襁褓一眼,想了想,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就給她賜道號以寧,平安順遂。”
蕓娘念了一句,滿心歡喜。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外面風聲嗚咽,似有什么靠近。
秦流西笑容一斂,走到窗前,看了出去,盯著那一處“滾”
蕓娘一驚,攬緊了懷中襁褓。
秦流西扭頭看了看,在身上淘了淘,拿了一塊玉佩,以業火意念加持,原本冰涼的玉佩,變成了暖玉。
她取了一條紅繩系上,放在了襁褓“命格貴,招人也招鬼覬覦,這個玉佩不要離身,可保邪祟不侵。”
蕓娘既喜且驚,道“所以我生產之時,就是有那些臟東西想沾我兒身”
“嗯。”
蕓娘有些慌了。
秦流西看她面露擔憂,便安撫一句“不必擔心,玉佩不離身就行,待年長些,她自己撐得住這命格,那些孤魂野鬼想奪也難。”
她交代了好幾句話,這才出了這廂房,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來到俞老的廂房,他正和陶文成喝茶說話,指點著什么。
陶文成見她來了,起身拱手作揖,今日得遇的貴人何止秦流西一人,得遇俞邈,也是他之幸,得他點撥,這仕途要怎么走,那簡直跟云月撥開似的。
最重要一點,和俞大人有了這一面之交,在他這里掛了個號,以后為官做到政績,總不會被人唰下來。
“為官者當修身為民,你記住這句話,去陪你夫人吧。”俞老笑著擺手。
陶文成拱手作了一個長揖“下官受教。”
他一腳輕一腳重地回到蕓娘的廂房,見她竟沒睡下,急道“你剛生產,需要多歇息,怎地不睡孩子讓奶娘帶著就是。”
蕓娘笑了笑,道“我精氣神還行,并不覺得多累,大師給的那片參當真極好。你快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陶文成坐在了床邊。
蕓娘便小聲把秦流西的話給說了一遍,驚得陶文成騰地站了起來,看向那小小的襁褓,隨即笑了“大師說得對,我兒命極好,也是我們的福星。”
竟是在那樣的荒村野嶺,遇了鼎鼎有名的俞邈,不是他的福星是什么
“你就別喜形于色了,也別往外說,免得惹了人覬覦,跟著咱們的人,也得敲打一二。”蕓娘嗔了他一眼,沉聲道“將來如何那是將來的事,最重要還是閨女她平安長大,其它都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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