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您別這樣,弟子心里慌得很。”清遠苦著一張圓臉,內心越發慌得一批。
有句不吉利的話在心里冒了出來,觀主整這態度,就像是要一去不回頭似的,正提前交代遺言呢。
赤元老道笑了笑,道“慌什么,我就是先行提醒你,別我一走,大家伙也都跟著沒人管了似的,啥都不干了。尤其是少觀主,你記住我的話,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勸著她,順毛捋。”
他說完,就出了正殿。
清遠呆呆地看著那略顯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門檻,沒入黑暗中,什么時候開始,觀主已經這么老了
清遠感覺臉上有些涼,伸手一摸,是眼淚。
他回過頭,看向祖師爺,喃喃地問“祖師爺,觀主他是在發什么瘋么”
好好的,交代那些做什么
他拿起油燈離開,偌大的正殿,仿佛有一聲低低的嘆息傳開。
良久,有人撩起案桌鋪著的紅色絨布鉆了出來,揉了揉眼睛,歪著頭看著殿門口,呆呆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赤元老道回到后山的密室,給歷代觀主的牌位都敬了一柱心香,再拿起自己的命牌,看著上面淺淺的一道裂痕,眼里帶了一絲狠意。
他盤腿坐在太極八卦陣中,雙手掐訣,嘴里喃喃地念著咒語,一股靈氣在他周身運轉起來,像是一道小小的旋渦,靈氣匯聚在指尖處,他引向命牌,一點一點的把那裂痕給修復,直到沒有半點痕跡。
噗。
他吐出一口暗紅的血,臉色蒼白,整個人萎靡了不少。
可看著命牌完好無缺,他還是咧開了嘴,能瞞一時是一時,只要名牌無損,她就不會懷疑些什么。
嘿,做師父的,留一手才是對的。
赤元老道把命牌放回原位,才從那側角拿起屬于赤真子的命牌,眼神幽深。
三十多年前,他逃了一次,不能再讓他逃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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