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好像就昨日吧。”車夫說道“前天我還經過九寸胡同呢,那任家也沒做白事的動靜,可昨日我載了個客人經過,就見到任家掛了白燈籠。”
那就是突然暴斃。
這么不巧,還是巧
蘭幸看秦流西的臉色陰沉如水,輕聲問“怎么了”
秦流西沉聲道“這任夫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前兩日,我才為她女兒接生,那時還沒見她有喪母之相,可現在,這人沒了。”
蘭幸愣了愣,道“或許你沒注意看,又或是看錯了”
秦流西想說自己鮮小有看錯的時候,可如今人都沒了,她也不好說,或許在她離開鎮子時,蕓娘的面相就變了,畢竟面相這東西,也是因事發而隨時變的。
來到九寸胡同,其中一間宅子門前,果然掛了兩個寫著奠字的白燈籠,在深秋的風中蕩來蕩去。
蘭幸給了車資,站在秦流西身邊,看她一臉凝重,識相地不說話。
秦流西來到門房,因著辦喪,方便人前來吊唁,這門就沒關,只有仆從穿著麻衣,腰間綁了一條白布條迎著客。
看到秦流西,見她這般面生,那仆從提了筆,問她的名字。
秦流西舔了舔唇角,道“我受貴府姑奶奶任蕓所托而來。”
仆從一愣“大姑奶奶這么快就收到喪信了”
秦流西含糊地回了一句。
“那您的名字是”
“清平觀,不求。”
這什么啊
仆從感覺有些奇怪,想要多問幾句,卻見秦流西皺起眉看向宅子內說“靈堂出事兒了。”
啊
仆從下意識地看進去,聽到一些喧囂尖叫聲。
秦流西道“我是天師,我進去瞧瞧。”
仆從哎了一聲,看秦流西快步走進,連忙去攔,卻被秦流西靈巧避開了,蘭幸見狀也跟了進去。
越往里走,尖叫聲就越大,有人的腳步聲向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放聲尖叫。
“詐尸了,鬧鬼了。”
“哎喲,嚇死人了。”
里面的人往外跑,秦流西卻是逆行而進,和這些吊唁的人相比,她的神色無比平靜。
一路走至靈堂,有人也沒跑,只遠遠地瞧著熱鬧,想吃第一手瓜。
仆從一邊追著秦流西,見到其中一個穿著白衣戴重孝的男子,叫道“大少爺,大姑奶奶遣了人來。”
本來就因為靈堂生變而滿臉寒霜的任霆聽了,有些驚詫,大妹遣人來
母親急病暴斃的信兒昨日才送出去,大妹理應還沒收到吧,怎么就遣了人回家來
秦流西看向任霆,見他身上帶了一絲陰氣,眸光輕閃,上前一步,問“靈堂內發生何事了”
任霆眼神一利,卻沒答,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反問“你是蕓娘派來的人何事”
“自是有事前來,靈堂,我要進去看看。”
任霆看她一個不明不白的人想闖靈堂,下意識想攔,秦流西看著他道“我勸你別攔,否則你們家怕是會倒霉。對了,我是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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