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覺得他高傲,因為他的性兒一貫如此,在軍中倒是有人看不慣,不服那就擼袖子,干架
這小子是個不要命的,上了擂臺,就跟狼犢子似的,十分兇,是那種不怕死的兇,打得臉青鼻腫也不在意,但這種狠勁反而讓不少看不慣他的折服了。
尤其是上了戰場,他也不怕死,還有點小謀略,又講義氣,時長久了倒也服人,而他也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混到了千夫長的位置。
這個位置,倒不是憑著他那張好看的臉得來,而是實力,從小伍長,到十,到百,但凡是戰役起,她都主動請纓,上陣也勇猛,得了軍功,自然就升了。
軍營里,從來都是以拳頭實力說話,誰強,就服誰,秦兄有勇有謀,他們自然也服。
升千夫長還是上月的事,是他跟著大隊入了草原,還割下了一個部落小頭領的頭,這就升了。
“我們在說外面那小子不干人事,拿了一把羊肉串子溜娃,把那些個小屁孩給撩得嗷嗷哭,忒壞。”其中一人笑著往外努了努嘴。
那青年不經意地往外瞥了一眼,道“行了,趕緊吃了,還得回將軍那邊當值”
他的話一頓,眼睛死死地盯著在外頭拿著羊肉串笑得恣意張揚的人,騰地站了起來,雙手緊捏成拳,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怎么了
“秦席,怎么了”
秦席已經離了桌,一陣旋風似的沖了出去。
秦流西此時已經逗夠了孩子們,正要把手中的羊肉串子給他們一人一串,忽地感到一陣風卷來,下意識地就把幾個孩子往身后一帶,自己面對著那陣風,手中的羊肉串往前頂著。
是的,要是不長眼的撲過來,羊肉串可以變成串人肉喲
好在那是一股識相風,在她面前停住了,只是赤紅著眼看著她,嘴唇抖動,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流西眨了眨眼,舉了一下手中的串子“你也饞我的串了”
豈料這話一落,對方就落了淚。
秦流西嚇壞了,連忙遞了一串過去“一根串而已,不至于啊,拿去吃。”
秦席呆愣愣地接過來,看了一眼手中的羊肉串,又看著她,有些嗔怨“你是不記得我了么”
啊,熟人
秦流西看著她,這人一臉正氣,還有煞氣,那是屬于軍人特有的肅殺之氣,臉有幾分面熟,誰
秦席從脖子里勾出了一條紅繩子,捻著繩子的玉符往她眼前一揚,吸著鼻音,輕聲道“是我,席崢,寧洲府楊子領林坡那對姐弟的姐姐。”
秦流西一看玉符就知道出自自己的手,再聽她提起這個地方,記憶立即復蘇,訝然地打量了她一眼“是你呀,你已經當小官兒了。”
“是我。”她破涕而笑。
扒著窗口看熱鬧的幾個軍爺,吧唧了一口“這是久別重逢的相認現場啊,瞧著挺袖里袖氣的,不知是誰。”
秦流西耳聰目明,看了過來,眉一挑,袖里袖氣
今日體檢,西姐護體,莫出太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