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并沒有在漓城久留,她前來主要是看望秦流西,另外還要去拜訪烏氏一族,走之前她把養了數年的金蠶蠱給了秦流西。
「本就是要給你的,只是你走了幾年,現在算是物歸原主。」
秦流西接過打開玉盒,看到里面那通體金黃色兇性十足的金蠶蠱,訝道「這品相已經是蠱皇了吧」
「是,有了它,百蠱不敢侵,還能吞噬其它蠱蟲,我知道你的護身法器很多,但這是我的一個心意,給你當護身蠱。」司冷月道。
金蠶蠱殺氣騰騰的想要對秦流西來一口,她輕笑,伸出一指戳了戳它,那散出的恐怖氣息立即讓它軟了。
秦流西割破手指,擠出一滴血喂給金蠶蠱,看著它從手指的那小傷口鉆進去,便道「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司冷月嗔道「你要真同我客氣,那就真見外了。」
秦流西把一個十分精致的玉符掛在司繆懷脖子上,道「這是做姨的給你的護身符,別丟了。」
司繆咧嘴,沖她張手,撲到她懷里后,吧唧就親了一口,糊了一臉口水。
秦流西嗅著她身上的奶香味,摸了摸她的頭道「你要安然長大,福生無量天尊。」
送走母女倆,秦流西就要下山回秦府,她還得過問一下本家的人和事。
路過灶房,秦流西看到了殺元子,他還是頂著那一個疤臉,頭發卻全白了,蹲在灶房門后,直勾勾地看著她。
秦流西腳步一頓,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殺元子頓時眼神一黯,看著她越走越遠。
滕昭陪著秦流西一道回了城,非常道如今已經關了門暫時不做生意了,魏邪到處走無常,有了幾年資歷,倒是可以正兒八經的在地府里混個正職,成為真正的陰差了。
只是魏邪自認為自由散漫慣了,并沒有去地府報導掛職,一如既往地在非常道住著,想去哪就去哪,倒更自在。
其實滕昭也知道魏邪的心思,做正經陰差不是不好,將來投胎,還能優先且投個好胎呢,但陰曹地府,沒有秦流西。
他師父就像是旭日,是光的所在,吸引著所有向往光的人,甚至陰魂。
「你可算是回來了。」一個少年沖了出來,像一只小炮彈似的向秦流西撲去,在他身后,岐黃亦步亦趨地跟著,見到幾年不見的主子,未語淚先流。
秦流西伸出食指,往小人參的額頭一戳,把他的沖擊力散去不少「別橫沖直撞的,好好站著說話。」
小人參被戳得往后退了一步,憤憤不平地瞪著秦流西,沒良心的,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是教訓人的話呢。
「你都滾哪去了一點信兒都沒回來,讓我讓岐黃不知多擔心,你看她都瘦成什么樣了。」小人參把岐黃拉了過來。
岐黃眼淚汪汪地看著秦流西,從她來到秦流西身邊伺候,她就從沒離開過這么久。
秦流西笑了笑「好啦,我就是去閉關了,這不是回來了」
「瘦了。」岐黃擦了一下眼角。
小人參解下腰間的袋子遞到她手里,道:「拿去燉些雞湯給她補一補。」
秦流西挑眉「沒白養你,這當了幾年人,也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