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點點頭,抿了抿唇,問“您和我說這么多,是不是打算自己再次離開”
“為何這么想”
滕昭低下頭。
“我只是想到哪就說到哪,放心,不會悄悄離開,你如果也想跟著,那也可以一道前往盛京。”秦流西道“反正你也有幾年不見你父親了。”
滕昭蹙眉,道“我想去,只是因為你要去,我只想跟在你身邊學著。至于本家,我并不想前往。”
他天生情感淡漠,和本家親人也并不親厚,入道后,這情感就更淡漠了,滕家人于他來說,只是本家血脈,大家的路并不一樣。
這些年,他也不會去想那些人如何。
秦流西沒勸他,只是揉了一下他的頭,道“等城隍廟那邊香火穩定后,我再來接你。”
“好。”
出了密室,秦流西就對清遠說,要把殺元子帶走。
清遠愣了一下,小心問“他也沒地方去了,又是傻不愣登的,總不好出去當個乞丐。”
秦流西的臉都綠了,敢情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狠毒的,帶走那傻子,是要把他扔了。
“南縣的城隍廟,需要人,我并不能時時在那當個全天廟祝,他去那邊守著,就挺好。”秦流西沒好氣地道“他是傻了點,但也不是全然無知,他有天賦,學過的東西憑本能就能使出來,守著一個城隍廟,夠了。”
當日個她對他做的,就只有搜魂而已,是對腦子有影響,但不是傻到底的,他完全廢的,當日就不會找到天山去。
清遠訕訕的說“從前師父還特意把他帶回來觀里,我也是怕你無意中就違背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別裝了,我看你就是以為我要把他扔了。”秦流西哼了一聲。
清遠狡辯“沒有這樣的事。”
秦流西瞥向蹲在角落的殺元子,道“我真要對他如何,就誰都不能阻止我,就算老頭子也不行。他該慶幸,是老頭子把他保下來了。”
否則,殺元子早就跟赤真子作伴去了,還能在這墻角蹲著畫圈圈
既然是老頭子把他保下來,那他去老頭的地盤呆著,守著老頭,也是應該。
有運道,說不定還能蹭一點神光,她這是給他鋪了一條花路好么,不識好歹。
清遠自覺理虧,不敢面對氣勢愈發強勢的秦流西,走到殺元子跟前,耳提面命地囑咐了一番,無不是要聽話,千萬別和那祖宗作對,否則他就是被嘎了只怕自己都求不了情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