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培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神驚懼地看著那鬼嬰,這是他的那個嫡子
許是文氏安慰,鬼嬰不再哭,還咯咯地笑起來,開始在文氏身上亂爬,嘴巴一張一合的。
“他說什么”文氏看向秦流西。
“娘,陪我玩。”
文氏的眼淚再次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下來,道“為什么會這樣孩子雖然落下來了,但我有好生安葬,雖然入不了祖墳,但也是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并做了一場法事,為什么他沒走”
莫文培也強忍心中驚懼,站起來,道“他尚未足月,怎會如足月的孩子,而且成了鬼孩”
“雖未足月,但已成型,而且,在母體中呆的日子也快滿七個月了,要是醫術好的大夫調理,就這么落下來,仔細養護著,也未必不能成活。”秦流西道“我之前說了,他本就是已成型尚能活下去的,是你們扼殺了他的生機。”
“可明明”
秦流西看向他道“好聽的就是那大夫學藝未精,不好聽的,就是遭了算計,不管是哪個,只能靠你們自己查,總而言之,這孩子當年是能活下去的,是生生被你打下來了。”
文氏腦袋一空。
“被父母扼殺,他心里自然有怨,但也不至于經久不去,跟在母親身邊一直不能走,只能說,他沒法走。”
莫文培一驚“這又是何意”
秦流西道“人死魂落黃泉,正常來說,除非心有大怨恨,才會流連人間不去投胎,但也有一種法子,是無法投胎。如果有人用符咒等物把他靈魂都困住,那自然不能投胎,困魂也是鎮魂,他無處可去,只能在生母這兒,而他在,阻攔他人來投胎,你自然數年無孕。而且,親自困住他的還是你這當娘的,這也等于你自己把這孩子困在身邊不去。”
文氏哀叫出聲“不可能,我沒有,我怎么會困住他不讓他投胎,他是我的兒啊。”
“不是故意,那就是無意,你自己想清楚了,但凡當時把他安葬時,接了什么東西,那主持法事的師父讓你做什么,都算。”
“我”文氏一個我字才開頭,臉色忽然就變了,一寸寸地慘白,沒有半點血色,道“有,有的。”
莫文培驚愕“什么”
文氏傻愣愣地看著他,道“當時封小棺時,那道長還給了一道符,說是往生符,貼在了棺上,可保小寶兒往生時能投個好胎,你也知道的。”
莫文培也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遭,那人是怎么說的,做母親的親自貼符,會更有效,孩子也不會掛心母親而不走。
“還有釘釘子了。”他又想起一事。
文氏說道“可這不可能有假啊,那道長還是我娘家母親介紹的,我母親,不可能害我們。”
“如果她也被蒙蔽了呢”秦流西冷漠地說了一句,道“去著人把那小棺起出來,不要弄壞那些東西。”
她說著,又讓滕昭拿了一張朱砂黃紙,畫了一道符箓疊起來遞給他,然后對莫文培道“你親自跟著走一趟吧,父母結下的怨,總得解了。昭昭,你同他們去。”
“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