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大將軍的馬車落下,秦流西就拿出養魂瓶,把鬼嬰喊出來,又在他身上打了個術訣。
“我給你下了因果咒回,前方帶路,去找你的仇人去。”
小人參訝然“不是幫那莫家處理好鬼嬰這事,使他們能自然受孕,就已經算完了,你這是還要找那賊道的麻煩我以為你不管了呢。”
看秦流西在莫家那不待見莫文培的樣子,他真以為秦流懶得再管是誰干的這破事,但現在看來,是要管到底呀。
秦流西指著滕昭的衣物,道“要是挖墳的是昭昭,遭殃的就是他了,到時候哪止衣裳被毀這事,沒完。”有仇不報非君子,隔夜仇更不美,得解決了。
得,這是又護上了
小人參道“你說這人怎至于做得這么絕把孩子弄死就算了,就算困魂,用符也就罷了,偏他還在墳那邊設陣埋符,以防有人毀墳,這什么仇什么怨吶,這心機,也太重了吧”
“在墳冢設陣埋符,一旦有人動了陣法,一來可以警告和教訓這挖墳之人,還能毀墳。二來也是保護墳內的東西不變,可以繼續困鬼鎖魂。這三么,自然算是一個通知,有人動墳,多半代表陰司被曝出來了,也好早做準備。”秦流西猜測對方的用意。
小人參嘖嘖地道“這人怕是有八百個心眼子。”
秦流西眼內閃過一絲冷意,不管有幾個心眼,趁他弱,要他命,捶死他
只是,當鬼嬰帶著幾人來到一處大宅時,秦流西挑了眉。
好家伙,那背后的邪道竟然在思怡郡主府么
這可真有意思了。
那思怡郡主,身邊有會養蠱的,現在還有個明顯是邪道的人在她府中,她這是要干什么
秦流西頓時想到那個誰,對佟妙兒處處針對的那個姓宋的,她肚子里的禍胎,怕不是這邪道準備要利用的
這里頭,是要狗咬狗,一嘴毛的節奏啊
高墻宅院之內,那中年道長盤腿坐在蒲團上調息,然而他的心神不寧,越是調動體內真氣,就越覺得胸悶發漲,氣血上逆,臉漲得通紅。
有種不祥的感覺。
而彼時,門口處突如其來的一聲尖銳詰問令他體內正運行的氣機一滯一逆,心臟劇痛,嘴角再次滲出一絲黑色的血來,他的氣息越發的委靡懨懨不振。
一陽道長睜開眼,看向門口處那華服加身朱釵簪發,五官明艷卻飛揚跋扈的女子,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戾氣。
“道長,你這是怎么了”思怡郡主驚愕地看著老了十歲不止的一陽道長,這怕不是快死了吧
一陽道長沉聲道“我只是遭了些許反噬,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反噬,這誰干的”思怡郡主黑著臉說“你不會出事兒吧你那個徒弟可是死絕了,你不會像她這樣不中用吧之前她幫我的事,可不能半途而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