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災樂禍道,“你不清楚,我卻清楚。”
其中幾件頭面她見韓清婉戴過,還曾取笑她裝扮得老氣,那之后就沒見她戴了。
她對著韓清婉的方向高聲喊道,“韓大小姐,來都來了,還遮著掩著作甚”
沉浸在精致頭面中的夫人小姐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身著紅色錦裙的女子叉腰站著,臉上帶著壞笑。
京城圈的閨秀大都認得她,趙湘兒。
有個婦人走了過來,“湘兒你這是在做什么這慶春樓可不興高聲喧嘩。”
“王嬸,這些頭面我認得。”趙湘兒指了指韓清婉的方向,“都是定國公府韓大小姐的。”
“什么韓大小姐”
大堂里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往韓清婉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到她那身打扮,捂得嚴嚴實實,不由得搖頭嘆息。
名聲從天上掉到地上,的確是沒臉見人了。鳳凰落架不如雞啊。
有那不明所以的,問道,“這么好的頭面,韓大小姐為何要賣了,她還能缺銀子了不成”
“在菊花宴上逞強了唄人家陳家小姐給邊疆捐銀五萬兩,她非要壓過人家。”
“哎呀,這些頭面可不止五萬兩銀子,那倒的確是壓得過了。”
韓清婉被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夫人小姐盯著竊竊私語,臉色難看。
她心一橫,將幕離和面紗摘了下來,再戴著就更是笑話了。
她儀態端莊、坦然自若地起身走到臺子旁,沖大家笑了笑,“各位夫人小姐有禮。大伯父一向教導小女低調行事,我原不想將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悄悄把頭面賣了去買糧食就是。”
她提到定國公,又似乎很得定國公看重,大家到底不敢多說什么。
即便她們大多數人的門第都比定國公府要高,可那都是虛的,權勢卻不如定國公大。
雖說韓清婉是被迫賣頭面,可這是捐給邊關,也算得上是做好事。如今邊關大捷,定國公凱旋在即,正得帝心的時候,誰也不會這個時候去得罪他。
可似乎就有不怕得罪定國公的,趙湘兒走到韓清婉身邊,“怕丟臉就是怕丟臉,偏要說那么好聽。不是說賣頭面時跟我打個招呼嗎若不是我剛好來慶春樓,怕要錯過好戲了”
韓清婉維持著溫婉從容,“縣主見諒。我今日出來的倉促,便忘了知會縣主一聲了。”
趙湘兒才不信這些鬼話,她斜睨著韓清婉,“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韓清婉溫婉一笑,“都是母親送的些老物件,想必是如今市面上不多見了,大家覺得稀罕。”
她說的這些,倒也算是心里話,她并不覺得這些頭面能賣多少銀子。即便這些夫人爭搶能出個高價,能有個萬兒八千兩就是意外之喜了。
她方才還在犯愁,琳瑯閣的那些頭面在這里不能賣,若是去典當行,恐怕是湊不夠兩萬兩銀子了。
趙湘兒撇了撇嘴,覺得她又在裝。
反正現在已經讓她出了丑,站在這里也無甚意思,她拉著韓攸寧的手想往回走。
如今心情大好,她覺得還能再吃一盤
可韓攸寧卻是站在原地不動,一直盯著琉璃匣子里的一支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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