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頓時大亂。
對方有數十人,皆是身負功夫的高手。竟直接開始了廝殺,不惜代價地企圖掩護胡夫人他們離開。
而那粗莽漢子,沒有管葉常手中的那兩個孩子,卻是虛晃一招向韓攸寧抓來。
韓攸寧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到了身前,眼看著長劍已經到了她的胸口,她眼前一花,長劍錚地被一柄寒劍擊開。
趙承淵抱起她一個旋身將她放到身后,又反身一劍刺向那漢子,與他纏斗起來。
趙承淵身形凌厲絕艷,同他手中寒劍融為一體,出招狠辣,長劍很快就見了血。
看來,永平侯殺她之心不死。
韓攸寧往后退了幾步,此時她身邊只段毅一個侍衛,其他人都包括霍山都加入了廝殺。
霍山、葉常、羅平都是高手,卻也不能如以前那般切瓜砍菜似的爽快殺人,可見永平侯是孤注一擲了。
金吾衛負責保護百姓,防止人質逃跑,而王府和太子府的侍衛則是與殺人近身搏殺。
胡夫人拉著兩個小女孩就欲往外跑,被王府侍衛捉了回來,扔給金吾衛士兵。他們又折回去只抓那些不會功夫的,如此幾趟,胡知府的家眷已經被捉回來七七八八。
胡夫人早就認出了韓攸寧,她怒視著她,“你的家人死光了,你來害我們作甚”
韓攸寧冷笑,“你可知我的家人是怎么死光的”
胡夫人并不知自己的夫君做了什么,她只知道他要升官發財了,他們是跟著來做人上人的。
即便此時她身陷囹圄,在商家女前面仍保持她慣常的高高在上。光天化日,她不信他們敢對她堂堂五品官眷怎樣,對方既然是金吾衛的,便得上對皇上負責,下對百姓交代。
她那已顯老態刻薄的臉上滿是鄙夷,“有命賺沒命花,那么大的家業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樹大招風,招來賊了唄。”
韓攸寧冷聲道,“胡夫人如此大的底氣,是覺得胡知府馬上要升任戶部侍郎了,有永平侯在朝中撐腰吧你就沒想想,胡知府不過是對滅門案初審,大理寺尚未復審,他為何有那自信要升官,早早地把你們也接來了你幾日沒見到胡知府,就沒想想是為什么”
胡夫人怔了怔,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們是跟她說,老爺要升任侍郎,關鍵的時候,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出來,以免招來揣測。
可現在這陣仗,都見了血,未免太大。
“老爺哪里去了”
韓攸寧淡聲道,“大理寺大牢。”
胡夫人臉色驟變,上前去抓韓攸寧的手臂,被段毅一把抓住手甩了開。
她摔倒在地,尖聲道,“怎么可能老爺犯了什么王法,要下大獄”
韓攸寧踱步到她面前,眼睛里似是淬了寒冰,“二百多條人命,夠不夠他下大獄”
胡夫人臉色蒼白,不可置信地囁喏,“不可能,不可能,老爺連殺只雞都不敢,怎么能殺人定是你們搞錯了,搞錯了”
“他不能,永平侯能。”韓攸寧指著周圍那些殺氣騰騰的殺手,“他們能。”
胡夫人也是沒想到,這些人竟都這么厲害。看起來跟殺人不眨眼的兇煞一般。
“那你們找永平侯,不要找老爺,不關老爺事”
韓攸寧蹲了下來,“現在胡知府就是永平侯的替罪羊,你們在他手里,胡知府就不敢指證他。到最后,你知道是什么下場嗎”
胡夫人嘴唇顫抖著,恐懼向她襲來。
殺人滅口。
老爺死了,那他們也就沒活著的必要了,也是死路一條。
胡夫人他們都被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