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攸寧在錦和堂等了三日,每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可形勢卻是越來越糟糕,大街小巷全部是晉王爺囂張跋扈的消息,又不斷有人彈劾。
趙承淵說讓她耐心等著,她卻靜不下心來。
她擔心的不是永平侯,是趙承淵。
復仇之路艱難,這次不成,她再想辦法就是。可是趙承淵被她拖累,深陷泥潭,又該如何脫身
鈴兒憤憤不平地走進來,“小姐,她又來了”
韓攸寧放下已經看了無數遍的十問晉王,看向微笑走進來的韓清婉。
衣衫華美,頭面靚麗,似乎過得比之前更好了。
這幾日她每天都要過來一兩趟,一改前些日子的低沉,頗為趾高氣揚。
之前倒少見她這個樣子。
恐怕是被壓抑打擊的狠了,一旦有了翻身的機會,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彰顯自己依然是風光無限。
這便是越缺失什么,便越炫耀什么吧。
韓清婉拿起書案上的十問晉王,幸災樂禍道,“真是遺憾啊,已經過去三日了,我外祖父一點事都沒有,晉王卻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卻不知晉王要如何回應這十問呢”
只要外祖父出手,果真是無往不利。
饒她陳攸寧做了再多,又有什么用,皇上就是外祖父手中的一顆棋子,想讓他怎么走,他就得怎么走。
即便是選太子妃,也只能按外祖父的心意來
韓攸寧輕笑,“表妹高興得有些早,你就沒想想,皇上幾次壓下朝官彈劾,是為何”
韓清婉就看不慣她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縣主且等著吧。”
她倒要看看,沒了晉王罩著,陳攸寧能囂張到哪一日。
她說著話,有意無意地多角度展示著自己的衣裙。
韓攸寧果真沒有讓她失望,成功地主意到了她今日衣裳的不同,“表妹這襖裙好看,是緙絲的吧”
鈴兒在一旁撇嘴,小聲道,“去年的花色。”
韓清婉剛涌上臉的喜色頓時消散了大半,但又很快緩了過來,即便是去年的,也不是誰都能穿得起的。
她云淡風輕地說道,“外祖父給的料子,錦繡坊三個繡娘花了三日功夫才給做出了的。還有一匹大紅蝴蝶穿花的正在做著,我也不必服喪,倒是可以隨便穿呢。”
鈴兒氣不過,“那大小姐可要趕緊穿,免得不知哪天便不能穿了”
韓清婉怒聲道,“好沒規矩的奴婢,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韓攸寧瞥了鈴兒一樣,冷聲道,“是不該插嘴。”
就在韓清婉得意的功夫,卻聽她繼續道,“該直接動手。”
鈴兒聞言眼睛一亮,福身脆聲道,“奴婢知錯了,小姐教訓的是”
她在韓清婉和丫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走上去揚起手扇了過去。
啪,啪,啪
連續三個耳光。
韓清婉捂著臉頰尖聲喊道,“陳攸寧,總有你后悔的時候”
多了,她此時卻也不敢做什么,陳攸寧是縣主,她挨了打只能受著。
她要報復,只能等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陳攸寧高了,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