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淵淡聲道,“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頓了頓,“世子說的晚輩,本王何時和貴府論起序來了”
韓思行暗憤于他的霸道強橫,他微笑道,“皇上尚是皇子時,曾和家父義結金蘭,家父稱皇上一聲義兄。雖說如今不敢再與皇上以兄弟相稱,可輩分卻是擺在那里,王爺是皇上的弟弟,豈不就是舍妹的長輩再從嘉和縣主那里論,舍妹與她以姐妹相稱,跟著她喊您一聲皇叔也是使得的。”
韓攸寧恍然道,“是這么個道理。我還不曾仔細算過呢。”
她笑嘻嘻沖著趙承淵斂衽福禮,“皇叔,昭平給您請安了。”
趙承淵眸色微沉,“自家親戚都不成親戚,還從著別人論什么親。”
“不論就不論。”
韓攸寧起身打量著他,他今日雖說還是對她笑,對她溫和,可總覺得,這笑容隔了霧,這溫和蒙了沉重。
“王爺可是有什么煩惱”
趙承淵淡淡道,“你就送到這里吧,回吧。”
此時已經到了垂花門,韓攸寧止了步,看著趙承淵的清蕭身影,轉過影壁消失了。
她站在那里,若有所失。
等了一刻鐘的功夫,韓思行回來了。
“寧丫頭,你怎還在這里”
韓攸寧問,“王爺走了”
“走了。”想起方才那聲“長輩”對晉王的刺激,他心中暗爽,笑呵呵道,“丫頭,我看你以后喊他皇叔就挺好,也顯得恭敬。”
韓攸寧白了他一眼,嘟嘴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他不高興了你是大哥,偏還要給妹妹挖坑使壞。你跟我說說,父親和王爺之間到底是有什么仇怨”
韓思行笑了起來,原來她以為晉王不高興是父親的緣故
當真是傻丫頭
他拉著傻妹妹往回走,笑道,“他們有什么仇怨我可不知道,說不定就沒仇怨呢。放眼全京城,能入晉王爺眼的世家,恐怕就只一個安陵候府了。”
韓攸寧蹙眉,“不對,肯定有什么問題。起先父親在府門口攔人的時候,王爺問他與父親有什么深仇大恨,連府門都入不得。父親怎么回答的你還記得不”
韓思行想了想,“父親問,王爺當真不知”
“對啊肯定是有什么仇怨”
韓攸寧苦思冥想,將前世今生父親和趙承淵的可能恩怨都想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可能。
父親后來被處決,也只是和慶明帝還有成郡王、趙宸有些關系,當時趙承淵甚至都不在京城。
她跟鈴兒要了一百兩銀票,塞到韓思行手里,“這是方才應你的銀子。你若是能從父親那里打聽到緣由,我就再給你一百兩。”
韓思行握著銀票,心底無比地踏實,充實,自信。
銀子果真是好東西啊。
他皺了皺眉,嘆息道,“一不小心惹怒了父親,是要挨鞭子的。”
韓攸寧道,“二百兩。”
“二百五。”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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