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赴宴的日子,韓清蓮精心裝扮了,光彩照人,喜滋滋跟著韓攸寧上了同一輛馬車。
她親昵拉著韓攸寧的手,“長姐,去的郡主縣主多嗎王公貴族多嗎”
韓攸寧笑,“你別忘了,我們府就是一品公爵,你不必太過高看他們,淡然一些就好。”
韓清蓮收斂了一下,端坐著,“我從沒參加過這種宴會長姐,她們會不會瞧不起我”
韓攸寧道,“大多人都喜歡捧高踩低,你不在意,她們就傷害不到你。你只需端莊有禮,不卑躬屈膝,不逢迎巴結,不強行表現自己,那你今天就算贏了。”
韓清蓮面露不解,“那我今天來是為何”
韓攸寧笑了笑,“你卑躬屈膝得不來什么好處,反而降了自己身價,讓人不齒。今日去的不乏貌美者,才學橫溢者,身份高貴者,富可敵國者,不管你刻意表現什么,都是班門弄斧,徒增別人反感恥笑。”
還有一點韓攸寧沒說,在你不夠強大時,你所持有的才學、美貌、財富、身份,甚至是男子的傾慕,也會成為你的罪過,遭來眾人群起而攻之。
韓清蓮想了想,“所以,我只需做好自己,安分守己”
韓攸寧贊許,“能想明白這一點的人,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韓清蓮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到鎮國公府有半個時辰的距離,有韓思行帶著侍衛護衛相隨。
鎮國公府門前車水馬龍,到府赴宴的不但有衣著華麗的閨秀,還有貴婦人、貴公子。
通常這種宴會都是如此,女兒出行,母親和兄弟陪著,一則相護,二則為兒女甄選兒媳夫婿。
想要駕車進府怕是難了。橫豎這大半條胡同都是鎮國公府邸范圍,四周都戒嚴了,閨秀們也不再講規矩在垂花門下車。
韓攸寧和韓清蓮剛下馬車,就有黃衣丫鬟熱情迎了上來福禮請安。
“昭平縣主,韓三小姐,郡主正在園子里招待客人呢,讓奴婢在這里等著您二位。”
韓攸寧笑問,“你是如何認出我們呢”
黃衣丫鬟笑著回話,“定國公府馬車上有標識。奴婢又聽說郡主容貌嬌美氣度從容,而三小姐未及笄,依著發髻便能分辨得出來。”
“你還不如說是看著她胖分辨出來的”
身后傳來咯咯笑聲,韓攸寧不必回頭便知,是南章郡主胡明珠來了。
能如此肆無忌憚說話的,也只有她了。
胡明珠衣著明艷,昂著頭走到韓攸寧跟前,斜睨著她,“最近你們定國公府熱鬧的很,你是春風得意了”
韓攸寧神色淡淡,“同樣的事,佛看到的是因果,有人看到的是憤怒,有人看到的是名利。郡主聰慧,你說是為什么呢”
胡明珠怔楞了片刻。
旁邊經過的幾位貴公子駐足,低笑了起來。看衣飾規制,是哪個府上的郡王。
胡明珠頓時惱怒,怒聲道,“韓攸寧你在嘲笑我”
韓攸寧輕笑,“豈敢,我倒覺得今日的郡主清新怡人,我特別想親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