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安陵侯府被以通敵西涼的罪名闔府抄斬時,王采緋沖上了刑臺,擋在侯府家眷的前面,對著趙宸哀求,哀求不成就怒罵。
后來,她被封了公主,送去西涼和親。在和親路上,自盡身亡。
面對庶妹的刻薄,王采丹不以為意地輕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親熱笑道,“我這開著玩笑呢,昭平妹妹沒當真,二妹倒是當真了”
王采緋抽出了手,淡聲道,“開這種玩笑,未免污了王爺的名聲長姐難道忘了,昭平縣主是在和忠國公世子議親嗎”
王采丹輕拍了拍她,低聲制止,“還沒定的事,莫要亂說。”
王采緋盯著韓攸寧打量了片刻,清冷道,“棄了晉王爺,答應忠國公府的親事,我都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可你話既然應出了口,便該與晉王爺保持距離,免得引人非議。忠國公府為了兒子,可以忍受你名聲有污。可晉王爺那般清風朗月的人物,怎能無端受那些覬覦人妻的非議”
韓攸寧微笑道,“兒女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兩邊長輩沒發話,沒過六禮,又何來議親之說二小姐如此義憤填庸,我倒是看不懂了。”
“你初來京城不知道,我這二表妹可是癡情種。”胡明珠看著王采緋冷笑,“二表妹就這么著急,怎么,怕昭平把晉王爺給搶了”
王采緋冷道,“你們當眾許諾的,難道都是假的”
“真的啊。這不是長輩還沒發話嗎誰家議親不是思前想后許久才能定的”胡明珠譏笑道,“當然,二表妹說不得除外呢。”
王采緋面露慍色,“你與你爭論,未免自降身份”
胡明珠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咯咯笑了許久,嘲笑道,“一個庶女,連個縣主都沒封上,假清高什么在場的各位,就數你身份最低了”
王采緋甩袖而去。
大家似是習慣了她的不合群,對她這個東道主的離開也無多大反應,便三三兩兩往暖閣里走。
韓攸寧看著王采緋的背影,不禁在想,這個女子這一世的歸宿會是什么。會不會再一次成為家族的棄子,會不會再一次走上絕路。
不對,首先得有安陵侯府被栽贓陷害。大周皇室才與西涼王有了對話,盟約議合。
韓清蓮一直跟在后面,察言觀色,立志做個小透明。
她拉了拉韓攸寧的衣袖,“長姐,走了。”
眾人到了暖閣落座。
大家忽而發現了胡明珠的不同。
若是以往,只要胡明珠在,整個房間里都是濃重的香氣,尤其是在夏日和密不透風的冬日,那混合狐臭的濃香讓人窒息。通常她在場,大家都會盡量選擇在室外活動。
可今日,不大的暖閣里香氣怡人,甚至她身上的香氣,比旁人身上熏染的更淡一些。
旁人不敢說什么,王采丹卻是直言相詢,“表姐是用了什么香露,好聞的很。”
胡明珠這么久不出門,等著就是這一日,故作淡然道,“什么香露也沒用,免得亂了你這梅園的香氣。”
王采丹問,“那可是衣裙上熏了什么熏香你從哪里買的,我也去買來用用。”
胡明珠喝著茶,淡淡道,“衣裙不過是熏了點沉香,去了去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