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韓攸寧跟前,臉上不自覺又起了紅暈,他媳婦誒
他打量著韓攸寧,看她臉上沒有了方才的笑意,問道,“縣主,有人欺負你了嗎”
對著他,韓攸寧不由得心軟,就像對待三歲的稚子。
她輕輕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回家了。”
胡牧恍然,“噢想家了是很難過的。我離開家久了,也會想家。”
韓攸寧輕聲問,“世子是要與我說什么”
胡牧這才想起來正事,說道,“我方才數錯了,我會背的詩是七首,不是六首。還有一首我忘記數了。”
韓攸寧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是七首。”
胡牧高興地點頭,“嗯那縣主你回家吧,別傷心了。”
“嗯,我走了。”
韓攸寧耐心跟他道別,方離去。
忠國公夫人怔怔看著如神仙眷侶的晉王和韓攸寧,再看看揮著手傻樂的兒子,幽幽嘆了口氣。
王公大臣們跟在后面,恭送晉王離府。
出了鎮國公府,趙承淵陪著韓攸寧徑直上了馬車。
韓思行皺眉看了看晃動的車簾,男女授受不親,眾目睽睽之下,晉王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上馬車嗎
對他這個大舅哥,未免不尊重
韓思行沖著駕車的文管事擺了擺手,文管事下了馬車,他一躍而上,他得盯緊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王采丹,微微頷首。
王采丹回他一抹淡笑。
韓思行咧嘴笑了起來,握著韁繩一抖,“駕”
馬車粼粼而動。
馬車里只韓攸寧和趙承淵二人。
鈴兒和秋葉跟著韓清蓮上了鎮國公府準備的馬車。
韓攸寧靠著車壁沉默著。
對趙宸,她已經慢慢放下,不再那般恐懼,也沒了那么多的恨和不甘。她以為即便被他認出了重生,也能坦然面對。
可真正面對了方知,原來心還是會痛,會怨,會恨。
為了曾經的飛蛾撲火,曾經的傾盡全力,曾經的不值得。
趙承淵坐在她身旁,垂眸看著她。
他實在不太明白,她與太子不過認識短短數月,太子怎會對她如此感情深厚,不顧一切。
死都不肯松開她,何至于此
他拿了條毯子搭在韓攸寧的腿上。
韓攸寧轉頭看他,開口道,“王爺,你不該傷了他。”
趙承淵手頓了頓,繼續整理著毯子,眸色卻是冷凝了起來,“為何”
韓攸寧道,“太子是儲君,是國之根本。王爺重傷于他,御史朝臣,怕是不會放過你。王爺實不必如此為自己招徠禍端。”
趙承淵將毯子整理好,倚坐了回去,微笑看著她。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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