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趙承淵輕輕啟齒,同時如魅影一般瞬間到了衛霄二人身邊,在他們收回斷劍的空檔,二人手中斷劍脫手,收入趙承淵手中。與此同時,二人的手臂皆被斷劍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趙承淵旋身回到殿前,將斷劍隨手扔到地上,淡淡道,“你們與其來攔本王,不若攔一攔你們太子爺。”
葉常一手叉腰一手攔在趙宸前面,哼哼道,“對進去也沒用了,里面的桌子椅子多寶閣都先燒起來的,什么也沒了”
娶不到女主子想在這里設陣法哼,沒門
我的女主子,想也不行
趙宸推葉常的手頹然松了下來。
他站在那里,看著火舌肆虐,席卷了整座殿房。火焰熾烈,烘烤得人生痛。
什么都沒了。
攸寧用過的桌椅床榻,攸寧住過的地方,都沒了。
攸寧,也要嫁人了。
趙承淵冷眼看著趙宸失魂落魄的樣子,并不太想他在這里感懷太久。
他淡聲道,“現在已經是午時,本王救了太子一命,你要不要設宴感謝一下”
趙宸轉過身,看著他冰冷道,“救孤的不是平安符,也不是你。”
趙承淵微笑,“可不好說。”
趙宸又看了燃燒的殿房一眼,轉身離去,“梁忠,青平殿設宴”
青平殿院落寬大,無樹木花草,冷硬的很,殿房高大,黃琉璃瓦重檐廡殿,雕梁畫棟。
這是趙宸的院子。
叔侄二人去了前一進的會客廳。
一碟碟精致點心端了上來,茶水清香。
趙承淵喝了口茶,贊道,“太子心智,果真是沒讓本王失望。即便是昏迷著,也比旁人要精明上幾分。太后送平安符去太子府,連皇上都不曾看明白其中關竅,你卻看明白了。”
趙宸喝了碗藥茶,滋潤灼痛的嗓子。
“若論心機,孤怎么比得過皇叔,皇祖母、父皇和孤,都是你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趙承淵昨日下午先在小院跟他說了皇上意圖,要棄車保帥,又去靈安寺求平安符,而求平安符的目的,卻是為了自救。
也就是說,趙承淵那時已經猜到了父皇要拘禁他。
在父皇拘禁趙承淵在宮中后,他又在快要到子時時才將平安符給太后,告知要在子時前佩戴。太后必然著急,在險之又險地趕到太子府后,萬分緊張之后松懈下來的人必然話多。
而自己便知道,這平安符是趙承淵送的,也知道那時已經是半夜三更,由此推算出趙承淵在皇宮內。太后出宮這般艱難,說明宮中已經禁嚴。所以,皇上已經拘禁趙承淵了。
再結合趙承淵下午說過的話,棄車保帥,他想活命,必須吃藥醒過來。
趙承淵笑道,“若說是棋子,誰又不是棋子呢皇兄下的那盤大棋,可比本王的壯觀多了。”
趙宸冷笑,“可惜,你這盤棋,還是有你算計不到的變數。比如,孤醒來,只不過是怕攸寧被你牽連。比如,四弟會給孤下毒。若孤今日沒醒,或者被毒死了,皇叔這盤棋可還下的下去”
趙承淵同情地看著趙宸,“太子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四皇子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量,給你下毒你今日若是不醒,恐怕就沒醒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