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請”,說得擲地有聲,當真是武人做派,就跟父親不高興了送客一個氣勢。
那些閨秀,雖心有不滿,可卻敢怒不敢言。
王采丹和胡明珠也在。
王采丹笑著打趣韓攸寧,“你可是生氣了”
韓攸寧手里繡著花,一邊說道,“當著我的面,打探我未來夫君的喜好,我自然生氣。”
王采丹笑道,“原來小丫頭還是個醋壇子。七皇叔可知道”
韓攸寧睨著她笑道,“就算現在不知道,等成了親也就知道了。”
胡明珠撇了撇嘴,“七皇叔身份貴重,可沒有只一個妃子的道理。你再吃醋也沒用,王府后院還是會有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進去。”
韓攸寧微笑,“王爺他不會的。”
胡明珠嗤笑,“你以為你是誰”
韓攸寧道,“我是晉王妃呀。”
秋葉領著葉常進來了。
葉常諂笑行禮,“縣主,王爺讓卑職把這個給您”
她說著,遞給韓攸寧薄薄一張紙。
是長豐街上的一間鋪子的房契,看那地方,還頗大。
韓攸寧問,“聘禮早就送過來了,王爺好端端地又送什么鋪子”
葉常笑嘻嘻道,“王爺把胖美人買下來了,說王府后宅太小,僅能容王妃一人。這鋪子影響夫妻感情,必須拆。”
胡明珠驚訝地看著葉常,“七皇叔怎么想的,怕她一個小丫頭,還搞的滿城皆知,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威嚴”
葉常正色道,“我們王爺在王妃面前不需要威嚴,心疼還來不及”
他大搖大擺走了。
胡明珠和王采丹滿臉驚訝,半晌說不出話來。
送走王采丹她們后,陳勇來了。
他匯報著店里火爆的情形,笑呵呵道,“大小姐,玉香丸什么時候上市合適老奴那邊眼看著就頂不住了。”
這情形也出乎韓攸寧的意料,原本是因為太子病重延遲上市,沒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所以說,飯搶著吃才香。搶不到的,更香。
她問,“玉娘對女子的心思把握很準,她是怎么說的”
陳勇一愣,“玉娘最近這兩日沒來玉香閣,老奴還以為,她來國公府陪您了。”
韓攸寧蹙眉,“沒去她以往,可每日都要去轉上一圈的。”
她忽而想起來玉娘那日走時說的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披上斗篷,帶著秋葉出門了。
她們去了樂安坊玉娘的宅子。
宅子大門緊鎖,韓攸寧臉色沉了下來。
她這里有一套鑰匙,是玉娘給她的,韓攸寧打開大門,進去后又徑直打開玉娘的房門進去。
房間里面整整齊齊,桌子上留了一封信,里面是這座宅子的房契,還有一頁信箋。
玉娘不識字,應是找人代筆的,只寥寥數語。
“臭丫頭我走了,托你的福,我手頭攢了不少銀子,打算嫁人享福了。這宅子就留給你當嫁妝了。玉娘。”
韓攸寧攥著信,眼眶泛紅。
她那日讓鈴兒給玉娘送了信兒,春風樓沒了,不會再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她怎么還是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