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點頭,“對,褲子已經臟了,我得去處理一下。”
文管事轉頭喊過來店小二,遞了一小塊碎銀子給他,“找個婦人帶她去換衣裳,再熬碗紅糖水過來。”
小二喜出望外,點頭哈腰應下。
玉娘抱著包裹跟著小二往后面走去,回頭沖他拋了個媚眼,“看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等著我啊。”
文管事低下頭繼續吃羊肉。
等了一刻鐘的功夫,也不見人回來,文管事忽而目光一厲,快步往后面走去。
恰好碰到一個婦人跑了出來,文管事攔住她,“方才過來的那個女人呢”
那婦人被文管事的樣子嚇得臉色發白,指著開門的一個房間道,“我去熬紅糖了,回來就不見人影了。”
文管事扔了快碎銀子給追過來的小二,疾步往后院沖去。
而此時,玉娘已經坐上了馬車。
要躲開文管事的追蹤,只能坐馬車。
玉娘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嘟囔道,“忘了給他把斗篷留下了。”
趕馬車的車夫隔著簾子問,“夫人,您方才的客棧住得好好的,為何要換客棧”
玉娘冷聲道,“你也不必打聽,也別耍什么歪心思。我男人是大將軍,脾氣可大著,惹了他,小心你小命不保”
車夫笑道,“夫人您放心,我哪敢有什么壞心思。客棧一會就到”
玉娘倚靠著車壁,腦子里亂紛紛。
一會兒想著臭丫頭會不會生氣,一會兒想著文管事現在是不是急壞了,又想著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小山村是不能回了,離京城太近的地方也不能呆
馬車一個顛簸,車簾晃了晃,外面黑漆漆一片,沒有燈火,寂靜無聲。
玉娘心下一沉。
馬車分明是已經出了小鎮,到了荒郊野外。
她悄悄從包裹里拿出來一支簪子,緊緊握在手里。
馬車又行了一段路,停了下來。
玉娘攥著簪子,死死盯著車簾。
外面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車夫在拴馬,接著馬車一晃,車夫上來了,車簾緊接著被打開。
在他臉露出來的瞬間,玉娘手里的簪子狠狠向他刺去。
車夫一個不防備,臉上被簪子扎中了好幾下,血頓時流了下來。
車夫抹了一把臉,借著月色看了看手上的血,惡狠狠道,“臭婊子,大晚上出門,裝什么正經”
說著話,就去搶她手里的簪子。
玉娘厲聲道,“你當真不怕死我男人可很快就尋來了”
車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猥瑣笑道,“我就是你男人,做了你男人,死了也樂意啊”
話音未落,車夫便臉色一變,頓覺后心透風。他驚恐地回過頭,便見一張猶若厲鬼的臉在他身后,一雙兇狠如野獸的眼森森盯著他。
他目光落下,一柄冷森森的劍正插在他的后背,血順著劍滴答滴答往下滴著。
他面如土色,慌忙求饒,“好漢饒命”
文管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拎著往車外扔去,插入他后心的劍往前猛地一插又往回一撤。
車夫在落地時胸前已經是鮮血噴濺,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文管事一把扯下車簾,緩緩擦拭著劍,利眸落在車廂里的玉娘身上。
玉娘攥著簪子,嘴唇哆嗦著,“文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