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探查無果的定國公夫人的蹤跡,還有晉王最近的動作頻頻,頓時坐直了身子,長吸一口氣。
“不會是”
這種事
想起之前自己和定國公的幾次接觸,那當真是響當當的英豪,霍山一時義憤填膺,“定國公代代舍命為他打江山,他卻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來”
慶明帝做的禽獸不如的事有何止這些,趙承淵將布局圖拿出來,展開給霍山看。
“接下來便要靠你了。”
二人說完正事已經是天色黑沉。
桌上空了好幾個酒壇子。
霍山是有些理解晉王的感受的,自己一個半拉老頭晉王都提防著,何況太子那個年輕俊美的。可惜他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太子的深情。
且不提自己媳婦被人覬覦的不爽,若太子沒給出這布局圖,晉王只需不留情面地將皇宮里的人一鍋端了就是。可如今人家把親爹的老底都亮給他了,倒是將他置于兩難之地。
這江山,晉王是取還是不取
太子府。
殿內沒有點燈,月色稀薄,隱隱透進來一絲冷光,帶著初春的寒氣。
趙宸屈膝坐在榻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就如同飲水一般。
梁忠提著食盒進殿,一股濃烈的酒氣鋪面而來。
他憂心地皺了皺眉。
自從晉王妃昨日去了靈安寺,太子爺便差人隨時往京城遞送著消息。當得知陳七公子和嘉和縣主在王妃院里中毒,太子爺便面目猙獰,一掌拍碎了一張桌子。
之后太子爺便悶在書房作畫,確切說是畫布局圖。
那布局圖他認得,他奉命查成郡王的行蹤,發現成郡王的幾個得力手下時常在皇宮四周的民宅區轉悠。其中有幾處便是太子爺朱筆標注的地方。
那些酒坊茶樓里住著的都不是一般人,個個走路下盤沉穩,腳步輕盈,分明是練家子。
朱筆標注了這么多梁忠隱約猜到什么,畢竟他是太子的耳目,消息靈通。
可太子居然揣上這個布局圖去了靈安寺,去了晉王妃的院子
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始終想不明白太子爺為何如此決定。
太子爺回京后便差人將王家大小姐挫骨揚灰,之后,便喝了一夜的酒。
今日下朝后,處理完公務,回來又是如此喝酒。這明明是又如剛剛回京的時候那般,失魂落魄。
梁忠走上前,將食盒里的飯菜湯羹擺到炕桌上。
“太子爺,這是膳房新做的,都是您愛吃的。”
趙宸淡聲道,“不必擺了。”
梁忠手下未停,勸道,“您若一直這么空腹喝酒,身子便毀了。您看這八珍包子,是卑職特意去慶春樓買的。”
“撤走。”趙宸看也不看一眼,提著壇子倒酒。
梁忠砰然跪地,拱手道,“卑職知道太子爺想做什么,太子爺即便不為自己著想,您便篤定晉王一定能成事嗎您若是倒了,晉王事敗,那晉王妃怕是不得善終”
趙宸端著酒杯的手一頓。
良久,他死寂的鳳眸沉了沉,酒杯緩緩放下。
“擺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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