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會意,馬上尋個地方藏好。
“我當主人家是個什么樣的人物,”馬上的年輕人比元徵大不了多少,尚帶稚嫩的臉上滿是桀驁,他騎在馬上,往下看元澈兩人。
元澈和元治身量高大,即使他人在馬上,也沒有顯出俾睨的氣勢。馬上的人面上浮出另外一層怒氣,“原來只是兩個長得過去的小白臉罷了。”
元澈看了一眼被拖在后面的老阿陳,再抬眼看人的時候,從面上到眼底沒有半點神情,“你這是打算做客的,還是來結仇的”
馬背上的人聽了就笑,“是你自己不識好歹的不讓我進來,現在結仇不結仇有什么要緊的”
元澈站在那兒,就算人坐在馬背上,也沒能討得多少便宜。
“你是哪家的人。”元澈言語平靜,光是從話語里聽不出有任何的怒意。甚至連半點興師問罪的姿態也沒有。
“洛陽里的人,不要輕易得罪。”
馬上的人嘖了一聲,他當然也知道洛陽這地方隨便掉塊瓦砸中個人,也有可能是王公。可看著四周的模樣,哪里像是王公的模樣
“我阿爺是上柱國。”
他說著嬉笑著拿眼看人,“就算我真的做出什么事來了,也沒什么要緊的。”
元澈點頭,“難怪,上柱國只有一個獨子。還是個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苗名叫樓參。應該就是你了。”
“上柱國權勢炙手可熱,我聽聞就算是宗室諸王,在大道上遇見上柱國,也要讓道而行。那么你這么跋扈專橫,倒也說得過去。”
樓玟權勢熏天,在子嗣上很是艱難,二三十個妻妾,到了三十好幾才得了一個獨子。自然是百般溺愛。到了如今這脾性更是沒辦法拉回來。樓參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一個不字,今日在這里被人拒絕,當初大怒,將前來傳話的老蒼頭捆了拖在馬后,沖進來。
“老子原本只是想要借個地方,你不識好歹,那么老子就專程溺在你身上”
洛陽一寸土一寸金,但凡在洛陽四周有莊子的,大多是身份不差。可看著莊子窮酸成了這也,就算有些身份,也不夠。
到時候鬧出去,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元澈眼眸抬起,牽唇一笑。那個笑惹得樓參大怒,揚起馬鞭抽去。元澈向后一躍,將那鞭子躲開。
前后的那些隨從見狀沖上。隨從不多,因為山路難走,所以帶的人不多。隨從們狗仗人勢,氣勢比主人還要囂張,抽出佩刀就包抄過來。
結果兩下就被反手奪刃,樓參見狀越發暴怒,馳馬就沖過來,想要親自收拾他、元澈反手往下一砍,刀刃正中馬腿。
馬吃痛揚起兩蹄,把背上的人給摔下去。
明棠躲在暗處,看著外面混戰成一團。她隨手從一旁抽了捅火的棍子,悄聲的出來。如今場面上正在酣戰。那下把樓參掀了下來,他手里的刀卻沒了。
之前被掀翻在地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抽出佩戴的匕首,對準元澈的后心,正準備偷襲下手。
明棠趁著混亂里沒人在意她,已經繞到了后面,毫不猶豫掄起手里的棍子對準后腦勺敲下去。
越是危急時候,就越能激發人的能耐。明棠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那么大的力氣,棍子敲在骨頭上震得虎口發麻。然而她馬上又敲了第二下,第三下,對準了腦袋往死里敲。
元治聽到動靜趕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那一腳的力道不可小覷,頓時人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元澈此時奪了樓參的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樓參面無人色,哆嗦著嘴唇,“你要是動我,我阿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元澈一笑,“你既然這么說,那我更加不能放過你了。”
話語落下,反手抽刀,人霎時被割開了喉管。猩紅的血噴濺而出。
明棠見著那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后便沒了動靜。
她下意識向元澈看去,元澈白皙的面龐上沾了血跡。血星星點點粘在他的面龐和眉眼間,生出了詭譎妖冶的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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