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里并不忌諱男女的那點事。
皇子們到了十二三歲,就會有黃門奉上春宮圖,讓皇子們自己看圖畫來揣摩,如果皇子長得快,可能還來不及派人來親身教導,就已經拿宮人試過了。
這些在元徵這里并不存在,成太后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自然允許年紀小小就去觸碰女色,從而掏空了身體。不允許宮人貼身服侍不說,就連明棠話里話外也敲打過的。
明棠對禍害未成年沒有任何興趣,一直相安無事到如今。
現在這相安無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元徵見過黃門們送上來的那些圖畫,男女寸縷不著,糾纏在一起。當時看的時候只覺得稀奇,可他也沒有什么探究的意思。尤其知道男男女女會用各種姿勢糾纏,每逢上朝,干坐在那兒覺得無趣的時候,他看到那些衣冠整齊,滿口仁義道德的朝臣,想起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也會脫得赤條條的,和女人在一塊丑態百出。也算是無聊時候的樂趣。
他現在心跳的有些快,掌心里也全都是汗水。
“臻臻。”他圖畫看的多,送上來的那些圖畫,他當做消遣,但看過的那些東西,終究只是看過而已,連紙上談兵的算不上。
他和貓兒似的,在她的臉頰上蹭著。
“朕就要你。”
撒嬌溫存著,嘴里依然是唯我獨尊的霸道。
“朕誰也不要。”
“陛下是在說笑話。”明棠腳下不知道往哪里跑,她想要掙脫,身后的元徵看著瘦高瘦高的,可是真的整個人都貼上來,她才感受到體型和力量上的差別。
他俯身下來,她只覺得被一座小山從頭到腳,給壓了個結結實實。喘氣都有些艱難,更別提掙開逃跑。
“陛下可是要佳麗三千的呢。”明棠腦子轉的飛快,準備找著機會跑,她手掌覆在腰上的那雙手上,手指摳進縫隙里,準備著找準機會跑路。
她可不覺得自己和元徵這樣成了,她能有什么好處。現在權臣之女入主中宮,后面的情況怎么樣都很難說。萬一她把元徵給睡了,自己又沒有什么好處,到時候樓皇后又掉頭來對付她,那才是悲慘。
元徵什么都沒有損失,樓皇后那兒,教訓女官理所應當。就她這個倒霉蛋倒霉。
要是運氣更不好點,肚子里有了什么。那便是不知道后路會是怎么樣的了。
即使成太后對她很是優厚,可有權臣逼迫在前,明棠實在是沒有把握,這對母子能扛得住權臣的壓力,把她保下來。
元徵看著她朱紅的嘴唇,心搖神馳,手上用了點力氣,把她整個人給掰了過來。
低頭就要去吻,然而頭才垂下,嘴就被捂了個結結實實。
元徵睜著兩只眼,半張臉都被她一只手給捂住了。他想要說話,可是嘴被捂著,不管說什么,出口之后都變成了嗚嗚連聲。
他把捂在嘴上的手扒拉開,“臻臻說什么。”
“這話我還想要問陛下呢。”明棠反問。
她又不在乎睡不睡元徵,要是把那點道德羞恥感一丟,元徵身份高,長相好,人年輕的厲害。真吃干抹凈,絕對不是她吃虧。但要算上睡了之后的事,那不是吃虧不吃虧的事,是要命的事了。
“陛下平常不是這樣的,”明棠毫不猶豫的一句話摔了過去,“太后都已經把教導人事的宮人送過來了,陛下卻纏著我不放,沒這么道理。”
沒有什么道理
元徵才不管這些,他低頭下來就要親。又被她一手給捂住嘴了。
“陛下這是要強人所難”
明棠看他根本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著急了。
元徵的動作停住,他睜開眼,兩眼炯炯的望著她。
“就算你和朕怎么樣了,阿娘也不會如何。”
“臻臻你這是在怕誰”
他雙目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