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郎絕對沒有半點的謀逆之心。”
還沒來得及坐下,楊昕急切道,“這絕對是小人的污蔑。我們楊氏,沒有半點兵馬,如何謀反。何況我們楊氏一門對朝廷絕對忠心”
說完了,楊昕對著元澈一拜到底,“府君千萬不能被這些小人給懵逼了”
元澈對于這番話,并無太多的感想。漂亮話他也聽多了,這些話于他而言,過耳就過。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他冷眼看著,就算出身再高,緊急關頭和平頭百姓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只不過用詞文雅些,而不是以頭搶地。
元澈眼里透出清澈的驚訝,他連忙從坐床上下來,將楊昕攙扶起來,“我自然相信弘農楊氏的門第,是絕對沒有某逆之心的。”
他看見楊昕眼里的喜出望外,但又端著苦惱的神色給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冰水,“只是上柱國那兒恐怕不太好。”
告發楊氏謀逆的,便是樓玟手下人,不管是不是樓玟授意,在外人看來都脫不掉干系。
才有了點希望,結果臨頭被倒下一桶涼水,元澈見著面前兩人眼睛里絕望透了。
若是權臣有意的話,想要全身而退都難。哪怕舍棄掉那么一個族人,也難以保全其他族人。
士族沒有人的話,不管之前門庭多么顯赫,也都是死物了。
楊昕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哆嗦,“難道楊氏就真的這么完了”
他看向元澈,面前的青年容色極好,眼睛看向他們的時候,有股莊嚴的慈悲。
楊昕將他當做了救命稻草。
弘農楊氏的人脈自然廣,但謀反牽連全族以及姻親的后果太過嚴重,誰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畢竟清河崔氏險些被全滅的例子在前,誰敢去露頭。
“府君,我曾經聽說過府君為人高潔,當不會坐視楊氏一門遭受這樣的冤屈。”
楊昕抓住元澈袍服下擺不放,泣不成聲。
和性命比起來,臉面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元澈低頭看著楊昕的滑稽姿態,有些想笑,但忍住了。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他作勢掙扎了兩下,見楊昕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他長嘆一聲,“我盡我所能。”
楊昕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要是逼緊了,好不容易答應下來的,也能前功盡棄。
“楊氏一門絕不忘府君的恩德”
元澈一抬手來扶,他馬上松手順著力量起身。
“我見過楊十六,是個正直不過的人。”元澈將人扶起來,“就算你們二位進入不來,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這已經給了實話。
兩人千恩萬謝離開。
元澈叫人把元治給請來。
元治見著元澈站在竹簾前,“阿兄,我”
元澈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你還記得你自己說的話么”
元治滿面委屈,“阿兄,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