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自然是和你這光棍不一樣了。”
元治被這話哽的好會沒回過神,元澈繼續道,“現在她已經是你阿嫂,日后行事說話,必須要恭謹,不許和以前一樣,話不過腦子。”
元治嘴張了張,下意識的看向元渝,指望長兄能給自己伸張正義。
他以前是對董美人話語里有些不客氣,但那不是應當的么。誰知道她會不會給自家帶來什么。兄長把那些事一直記到現在
元渝抬抬手,示意元治安靜下來。元治見連大哥都不替他說話,頓時泄了氣坐在那兒,自顧自的傷心。
“我到洛陽之后,也聽說過你婚事的內情。”
說起這個元渝頓了頓,見著元澈面上笑容更盛,沒有半點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這也好,陛下如此作為,說明對你還是器重的。”
元澈低頭笑了笑,“幾月前那回,明顯是陷害。手段不高明,不過倒是會戳中男人的要害。”
這招數是真的不高明,胡亂把兩人衣裳扯亂了丟在一塊了事,不過不高明歸不高明,確實是結結實實的戳在了男人的要害上。
尤其這男人還是皇帝,作為男人的自尊和臉面就更重幾分。
“不過陛下現如今能看得明白,有人要借刀殺人。若是真的有半點斥責,反而正中那人下懷。”
“是樓玟做的么”
元渝問。
想要在朝堂上出人頭地,那么自然急天子所急,天子和樓玟之間波濤洶涌,他們想要在天子這里謀得前程,自然是要為天子解憂,做馬前卒。
做了這馬前卒沖鋒陷陣,那么惹人恨,也是情理之中。
元澈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不過現如今,是不是樓玟倒也無關緊要。”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是彼此都沒有一擊斃命的把握,所以彼此僵持著你推我往,這些旁枝細節都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一郎,你要小心。”元渝沉默小會開口。
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不過人在其中,到底還是沒想著真的要把自己這條命給搭進去的。
“大兄放心,我倒是覺得樓玟不像是會用這種手段的人。我知道他這人若是真的打算除掉人,那勢必是要見血的。”
這也是,樓玟動手,那就是絕不含糊。說殺就殺,罪名之類的,那都是殺完了之后再給補上。
元渝聽后更加擔心了,元澈看見,“阿兄放心。他會先發制人,難道其他人不會么”
堂屋里如今只有兄弟三人,連帶著門外守著的那些奴仆都一并遣的遠遠的。不許靠近半分。所以不管說什么,不必擔心隔墻有耳。
那些機關算盡,說實話,有時候還比不得圖窮匕現來的痛快,只是樓玟黨羽甚多,就算死了一個樓玟,其余的那些黨羽也是咬人最兇惡的狗。
沒了頭領的惡狗,要怎么安置才不能出大亂,也是個麻煩事。
元澈卻沒有繼續深說了,對上元渝的擔憂只是笑笑。
“我很擔心。”
元渝突然道,“現如今陛下還有個勁敵在前,若是沒有了,會不會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