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侍中是好事,但后面聽到張賢那話,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都已經嫁人了,皇帝還要派人來問問她有沒有忘記舊人,這叫什么事。
“不想去的話,就推了。”元澈道,“有什么事,我來承擔好了。”
明棠在他懷里露出雙眼睛,“真的”
元澈點頭“真的。”
“我已經答應太后了。”
明棠又往他懷里鉆了鉆,“沒事,反正我也就是陪伴太后。”
成太后不是個溺愛獨子的性子,不但不溺愛,反而對唯一的兒子還要求嚴格。元徵就算真的想要胡來,只要她不離成太后左右,也沒太大事。
想到這,她又高興起來。
元澈靜靜地看她一會憂愁一會兒又喜笑顏開,過了小會他斟酌著開口,“是不是式乾殿那兒有什么事”
式乾殿是天子寢殿之一,明棠緩緩眨眨眼,“沒有呢。”
元澈低頭看她,長長的哦了一聲,雙臂也把她抱的嚴實了一些,“那就好。”
“我還擔心是式乾殿那兒有事,若是真的是式乾殿,稍稍有些棘手。”
元澈狀若無意道。
“說起來,我都還沒聽你說過,你和陛下的事。”
明棠從他懷里抬頭,“你要聽這個做什么”
元澈垂首下去,額頭和她相抵,“無他,就是想聽罷了。”
“這又有什么好說的。”
明棠提起這個全都是做社畜的怒火和怨氣,“我當初在崇訓殿呆的好好的,不過是和陛下打過照面一回,就被莫名其妙的提到了永安殿。”
“我在帝太后那兒,每日什么時候起,沒什么人耳提面令,也沒有人處處提醒我要守宮規。結果到了永安殿之后,每日寅時不到就要起身,必須趕在陛下起身之前。好不容易松口氣,那都是在陛下上朝之后。”
“這又有什么好說的”
元澈被這里頭的怨氣給弄的一愣,“就這個”
“難道還能有其他的”明棠滿臉奇怪看他,她想起什么,哦了一聲,“陛下有時候發怒會責罰身邊的內侍中官。每逢出這事,他們就火燒火燎的拉我去說情。”
元澈陷入短暫的沉默,“在天子身邊侍奉,勞累一些也是應當。”
“我聽說,陛下對你很是喜愛。”
明棠整張臉都拉下去了,“你說的是那些賞賜吧,我累死累活的,快十年都是睜著眼睛看著天際泛白的,而且還時不時要哄他。這個難道不是我應當的”
元澈捂住她嘴,他整個人都包攏過來,險些把她在懷里給折了個對折。明棠只覺得自己的老腰快要被他給弄斷了,連連掙扎,死命擰他腰上的肉,示意他趕緊松開。
元澈直起身子,望著她的眼睛,“方才那話半個字都不要說出去。”
明棠的嘴還被他捂著,對著他的注視就兩只白眼翻了上去。
不過樣貌好的人,就算是翻白眼,也別有一番風韻。
她張張嘴,叼住他掌心的一塊肉咬下去,還沒等他叫痛,濕軟的觸感又在那塊咬痛的地方傳來,陣陣酥麻勾起心底的癢。
元澈不由得放下了手。
明棠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做什么
除卻那點對于她過往的好奇之外,還有身為男人的勝負心,還有暗藏在心底的嫉妒。
那點心思似乎被她給看破了,元澈望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