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說元澈想的周到,還是其他。
“我那一大家子從南邊跑過來,難道我還要領著人跑回去”
明棠無語望蒼天,好半會都無話可說。
元澈在她的背上拍拍,“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
明棠虎視眈眈看他小會,“既然走是一定要走了,那么趁著走之前,不如做些快樂事”
她不可能領著一家子人,真的去終南山那邊,只有可能去離終南山不是太遠的長安。路途不遠,不妨礙她拿著這個理由來占據先機。
明棠半點羞澀都沒有,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抬手就將他頭上的簪導給去了。漆冠被她摘下來,丟到了一旁。
元澈放縱她做這一切。
他仰首看著她,當她的手指,她的唇落到他軀體上的時候。他渾身戰栗。
明棠饒有興致的在他背脊的淺淺溝壑里,來回的逡巡。
她故意垂首在他耳邊輕笑,元澈抬頭,眼里通紅,拉住她不管不顧的一滾。直接把兩人的位置顛倒。
明棠看著上面的人,驀地一笑,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壓了下來。
今日用晚膳的時候,罕見的,元渝領著妻子到元澈這里。
一屋子人都已經交過底了,這個晚膳用的也是默默無語。
“到了舅父那邊,必定要小心。”元渝開口,話語里滿是道不盡的沉重。
一場惡戰,能保全的全都保全掉。若是下場不好,還有親人活著。
李王妃紅了眼圈,幾欲落淚。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日清晨,明棠睜開眼,就見到元澈已經起身,今日要上朝,天不亮的時候就要起來。
明棠隨意披了一件衣裳下地。元澈聽到床榻那邊的動靜,“臻臻還是再睡一會。畢竟路上舟車勞頓的,很費體力。”
明棠搖搖頭,“我想趁著這個時候,多看看你。”
元澈看過來,她走過來。元澈已經穿戴的差不多了。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沒有幫他整理衣著。
“我去之后記得想我。”
明棠道。
元澈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實話,這一日里頭,如果沒見著你,但凡有少許空閑,都要想你。”
明棠滿意了,這個時候天還帶著些許涼意,哪怕套著衣裳,她都覺得涼。
她墊腳在他臉上親一下,再在他胸口稍用些力氣捏了兩把。
用手記住他身體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已經將元澈的感覺全都記住了。打了個哈欠,然后一頭又躺在床上。
元澈好笑的屏退還留在室內的婢女,他坐到床邊。
平常文人們做的那些詩詞歌賦,女子對男子的相思,纏纏綿綿,至死方休。她似乎沒有這些愁思。
“我想你的。”
元澈才坐下,就聽到床榻上的明棠如此道。
她如今一直要到辰時才會起來,哪怕不至于日上三竿才起床,也和早起沒有任何關系。
能在寅時,這個貓撒野的時辰起來,就為看他一眼。這不是真愛,這是什么。
“你知道,我會想你的。”
元澈一時間無言以對,他只好笑,“我知道的。”
明棠從錦被里伸出手,勾住他的尾指,左右輕輕的晃動,“你說的,不忙的時候就會想我。堂堂侍中,是不會騙人的。對吧。”
這話說錯了,他滿嘴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用的隨心應手。他心一上來,就算是天子,他也能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