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這個黑色西裝男人的話,王仙也是難得地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是說道:“沒聽清嗎,我說這玉倒是不錯,只可惜雕刻的一塌糊涂,你確定你會玉刻?”
王仙的話毫不客氣,他這話一說出,立馬吸引了不少此刻珠寶店內的人驚異的目光。
看著王仙這個小年輕的身影好像是在看瘋子一樣,還有人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
居然敢在陳氏珠寶店的這位玉刻馬嶼師傅面前班門弄斧。
難道這小子不知道這馬嶼的來頭?
馬嶼這個時候聽著王仙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沉到了極致,只見他盯著王仙,不怒反笑:“小子,人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你可知道我是誰?”
馬嶼的話傳到王仙耳中,隨之王仙就是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為什么要知道你是誰?”
馬嶼冷笑:“你不認得我,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什么人,江省級玉雕協會高級會員,榕城賭石會展二級榮譽顧問,你說我不懂行?難道你比我還要懂玉刻?”
王仙不置可否,隨后,他就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從展柜上拿出一只激光筆,對著展柜內的那塊玉石貔貅的幾個刻痕處照了幾下。
“刀功拙劣,轉折僵硬,平刀和圓刀法都堪堪入門,運刀的轉折、頓挫、凹凸、起伏也只能略微表現出來。
你雕刻的這只貔貅也只能算是空有其型,內無其神,精氣就更不用說了,這種玉刻也只能糊弄糊弄一些外人,如果是在行家的眼里,你這只貔貅恐怕比之三歲小孩和出來的泥巴都好不到哪去。”
王仙淡然說道,款款而來,如同一個在玉石雕刻這一行沉溺多年的玉刻大師。
這種處變不驚,應對自如的模樣,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一個十**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的。
馬嶼被王仙這些話說的張目結舌,欲言又止。
別人也許聽不太懂,但是他身為玉刻界的內部人員,在玉石雕刻這一行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于自己的缺點再清楚不過。
雖然馬嶼很不愿意承認,但是剛才這王仙的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當年他十五歲師從玉刻界大師學習雕刻,二十四歲出師,總想著平刀圓刀各方面都要達到最好。
但是最后卻是貪多嚼不爛,雕刻手藝只能達到各方面都平平無奇的地步。
王仙剛才說的話簡直就跟自己出師之時馬嶼的那位玉刻師父對他說的那些話一模一樣。
欲魚與熊掌兼得者,魚與熊掌皆失也。
這小子真有這樣的眼力?
盡管馬嶼心里有些暗嘆,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十**歲的年輕人當著面說出這些,馬嶼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哼,這么說,你的玉刻功夫比我還要高明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榮幸見到閣下高超的玉刻技藝。”
馬嶼怪聲說道,他就不信,這小子嘴皮子厲害,難不成還真有什么真手藝。
他苦練玉刻近十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就不信眼前這小子打娘胎里就會雕刻?
只怕也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高明不敢說,稍有涉獵而已。”
王仙淡笑,前世他在天玄大陸的時候,在陣法上的境界也曾達到過九品境界。
雖然不能算是天玄大陸陣法第一人,但是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的那幾位之一。
布置陣法需要的陣眼都是需要靈石玉符的輔助,至于布置一個九品陣法最少都要在一塊巴掌大的玉石之上雕刻出幾萬道陣法銘文。
放到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神跡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