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陽突然間朝著正房方向冷笑,“就是咱們的好大哥這一次也要跟著守孝三年,不知道三年以后,圣上身邊的位置還會不會給他留著。
現在他都沒有接到曹忠的圣旨,他這個侯爵之位也不一定能拿到手。”
匡云巧眼睛一亮,“對,多少人丁憂以后很難啟復,更何況是圣上近臣,說不定已經有人在此刻想著怎么取而代之的。”
一想到白景烈可能會就此倒霉,匡云巧就覺得格外的暢快。
只是沒有讓她們高興多久,已經有婆子跑進院子,讓他們出去接旨。
匡云巧,“”
一大通的斥責,總歸一句,武安侯府的面子里子,都在這一道圣旨中丟盡了。
白老夫人跪在前面搖搖欲墜,直到后面白景烈承襲爵位,總算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可這太監大喘氣,良久才接著往下讀,讓白老夫人只覺得腦袋都快炸開了,世襲的爵位到白景烈這里就這么沒了。
撐著一口氣,等到白景烈把天使送出去,白老夫人那口氣再也上不來,直接癱在一旁的婆子身上。
一陣雞飛狗跳,不容易把命留住,白老夫人余下來的日子,只能在榻上度過。
匡云巧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祖宗傳下來的基業就毀在你的手上,這下子你得意了就不知道以后該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
白景烈撇了她一眼,“如果沒有認真聽圣旨,不介意讓人到你院中多念幾道。”
前面開篇的斥責,只要不傻,都知道說的是誰。
“你”
白景烈對一旁新晉的侯夫人鄧美娥說道,“夫人,接下來府中的事情還麻煩你多操心一些,一些人該承什么樣的份例,也改過來。”
匡云巧臉色一僵,這才想起自己并沒記在族譜里面,否則,白景陽這位二公子也不會才分得一成的家產。
鄧美俄看一眼匡云巧,“是,侯爺。”
簡短的幾個字,也是在告知,以后這府中是由誰當家。
白景烈帶著自己的心腹來到書房,現在他總算得償所愿,得到武安侯的爵位。
心中卻有些微冷,他這些年盡心盡力的幫皇帝辦事,沒想到還是沒有得到優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景烈冷著臉,問底下的人,“怎么就把世襲爵位給收回去了這些日子本侯沒有做何不妥的事吧”
“侯爺,”王磊見他已自稱本侯,也跟著改口尊稱道,“是不是咱們在律城的事情被察覺了”
白景烈,“應該不是,古金氏距離那么遠,她弄不清這是圣上的意思,還是咱們私底下的動作。
你讓人去打聽一下,圣上這段時間身邊是不是又出現什么新人
我這個位置早就有人眼紅,想要取而代之。”
王磊,“可是侯爺您要守孝三年。”
白景烈靠在座椅上,揉按著額頭。
白玉崗活著,他心總是懸著。現在人不在了,還給他留下這么一大堆的麻煩。
別人都說兒女都是債,他是攤上這樣的父親,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