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等人走了過去,看到巷子里頭的一座宅子已經坍塌了,積雪掩蓋在房屋的廢墟之上。
問了圍觀的人,房主人沒事,已經救出來了,但是房子塌了,一家人沒地方住,女眷坐在巷子里哭,男人們在想辦法從廢墟當中找些能用得上的東西出來。
魏若看了一會兒,然后拉著魏瑾亦離開。
魏若并未做什么,不是不覺得這家人可憐,而是看這情況這家人至少生活無虞,而現在肯定有比這家人家境遇更加糟糕的。
魏瑾亦也沒說什么,雖然沒有詢問,但魏瑾亦知道魏若心中所想,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應當是一致的。
接著往前走,幾乎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些年久失修倒塌的房屋,但能居住在城里的百姓,大多條件都不是很差的。
只是這也傳遞出來一個信息,城里頭就有這么多房子被壓塌了,城外小山村里,情況必然更加嚴重。
又走了一會兒,魏若等人走到了四寶齋和許記鹵味鋪子前。
四寶齋的店門半開著,里頭有人,但店鋪沒在營業;許記鹵味鋪子倒是開著,但是門前冷冷清清,與往日熱鬧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
想也知道今天大家都不會有心情來買鹵味吃。
鋪子里面的另一個伙計不在,只有陳阿青還在鋪子里忙碌著。
看到魏若,陳阿青的眼中閃過欣喜,但在見到有陌生男人在魏若身邊后,又很快恢復平淡。
“沒事,這個人例外,他是我二哥,是我家中唯一可以與我交心的,是可以相信的。”魏若跟陳阿青解釋道。
魏若解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魏瑾亦的眼神變了變。
唯一、交心,這是她對他的認可。
“阿青,我昨日不是送了信么要是雪太大了,今日就不用開業了。你沒收到信嗎”魏若說。
“我收到了的。小姐你放心,我今日只做了很少的量,偶爾會有那么一兩個人過來買,到晚上應該剛好能賣完。”陳阿青跟魏若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么冷的天,又沒什么客人,加上年關將至,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休息兩天。”魏若說。
在她的鋪子里工作,基本是沒有休息日的。
陳阿青搖頭“小姐你就讓我一直在這干吧,他們說了,過年的時候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而且我也沒地方去,不開店我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陳阿青父母尚在世,但那里對她來說并不是可以回去的家。
她要是回去,她賺的那些錢估計都會被她父母拿回去,可能還少不了一頓打。
“那好吧,反正你要是累了就歇兩天吧,大過年的,我這個老板可不想背上一個壓榨員工的罪名。”魏若笑道。
“小姐您放心,我不會的。”陳阿青回答道。
簡單地和陳阿青交代了兩句后,魏若又來到了隔壁的四寶齋。
門虛掩著,魏若輕松地就推開門進去了。
“小姐是來找我們當家的吧”
因為魏若不止一次來找過人,所以店內的伙計雖然不知道她和四寶齋的確切關系,但認得她。
魏若問“你們當家的在嗎”
“當家的在后頭院子里。”伙計答。
魏若便徑直穿過店鋪,去到后方的小院。
魏瑾亦跟在魏若身后,雖心有疑慮但并未開口。
后院院子里,許柱山正在忙著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