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魏若便也沒管云氏,說走就走。
云氏本有許多話要跟長女說的,卻全部被堵在了喉嚨里。
云氏有些氣惱,可這火氣也不知道該怎么發。
對于長女,她如今是又愛又恨,對外,長女聰明能干,為人稱道,可只有家里人才知道,這個長女有多不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里。
偏生她還拿她沒太好的辦法,既是因著多年的愧疚,也是因為這長女翅膀硬了,總有辦法威脅她,威脅魏家。
云氏生氣,但想想外界對長女的夸贊,再想想長女為家里做的那些貢獻,云氏的氣又消了。
哎,終究是錯過了那十三年,如若從小養在自己膝下,不至于如今這般的。
魏清婉剛回府就聽說了同知夫人造訪的校尉府的事情。
魏清婉面色不由地沉了下去,盡管已經知道魏若被同知夫人給瞧上了,但再次聽到事情有好的進展她的心情還是不由地沉了沉。
在臺州府,除了袁家,就數徐家的背景和地位最高了,而徐豐元又是徐家的長子嫡孫,這門親事如果成了的話,絕對是他們魏家高攀了。
如此看來,魏清若的前程是一片光明的。反觀她,前程昏暗不明。
她如今的處境十分堪憂,事事不如魏清若不說,到處也都是跟她做對的人,徐瑤君上次害她不成,后面又不知道會生出什么主意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總要讓她承受這些,明明她沒有主動去招惹她們,她們偏要將她推入難堪的境地。
魏清婉坐在梳妝臺前失神,半晌后,從妝匣里取出來一塊銅錢大小的玉佩。
這是那日在桃林里出手相救的公子落下的,因為有人進林子來找她了,公子為了不被其他人看到,匆忙離去。她發現掉落的玉佩來不及交還給公子,只能自己先收起來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從玉佩的質地看,當日的公子出身不俗,且能出手相助,可見人品上佳。
不知道,她與他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醉仙居。
范承旭翻看著最近一個月的賬簿,嘴角不由地露出笑容。
自從和許禾右合作之后,醉仙居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每個月的盈利又多了差不多一成。
千萬不能小看了這一成,原本它醉仙居作為臺州府的第一酒樓,能保住原有的盈利就不錯了,想要再往上提高是十分困難的,能多一成實屬不易。
“這個許禾右,確實有些意思的。這要是早生那么幾年,說不定我都拿他沒有辦法。”范承旭嘴角噙著笑。
“公子不必擔憂,這個許小公子是有些本事,但還不能跟公子您比。”沈掌柜的忙道。
“這可不好說,”范承旭雖然自信但不至于自負,有些事情他也不敢說得太絕了。
沈掌柜笑著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