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不愧是武將世家,這個魏家的長子雖然沒什么武學造詣,但觀察力洞察力方面還是繼承了他父親魏明庭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快找到關押著他們的地方。
只可惜魏大少爺還是太輕敵了,沒有預料到他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導致跟著他們一起成了階下囚。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身在臺州府的魏家公子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次綁架背后牽扯到的勢力究竟有多龐大。
魏屹琛此刻沒有任何的心情去聽任何對他的贊美。
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么那個單純的婉婉會與一個男子廝混到一起。
「婉婉你告訴大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什么會和這個男子如此親密」
在這一刻,魏清婉的身體還和齊楨的緊緊地挨在一起,兩人的親密關系不言而喻。
意識到這一點的魏清婉連忙拉開了和齊楨的距離,然后試圖解釋「大哥你別生氣,我只是怕冷,為了御寒才會與齊公子挨得比較近的」
「當日我所看見的在安洲書院后山與這人幽會的女子就是你,你還對我謊稱你從未去過安洲書院」魏屹琛再次指控。
魏清婉咬了咬唇,這一回沒辦法再為自己辯解了。
那一天她確實去了,因為那日同知府的先生有事,放了眾人半日的假,故而那半日她以跟繡娘學繡為名與齊公子一起外出游玩踏青。
魏清婉的沉默擊碎了魏屹琛最后的一點希望。
先前不管那鋪子的老板如何說,不管有些跡象如何地說明問題,魏屹琛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行為來。
「你怎能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情」魏屹琛很憤怒,不僅僅是憤怒魏清婉的出格舉動,也是憤怒她對自己的欺騙。
「大哥你別生氣,我與齊公子是兩情相悅,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任何逾矩之事」魏清婉連忙向魏屹琛解釋道。
「你們這樣還道你們沒有逾矩從小家中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到頭來竟學來了如勾欄女子般的輕浮」魏屹琛痛心疾首。
「大哥,我真的沒有做逾矩之事齊公子是謙謙公子,我二人之間并未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我們只是單純地對彼此傾慕,大哥你要相信我」魏清婉竭力地為自己做著辯解。
魏屹琛不想再聽魏清婉的任何辯解,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讓自己的耳朵也關閉。
見到魏屹琛這般,魏清婉又害怕又難過,忍不住再次啜泣了起來。
齊楨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對兄妹二人的爭執并未發表看法。
就在這時候,外頭再次傳來騷動,動靜比前一次的更大。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門再次打開,外頭進來幾個便服男子,手里帶著火把,一下子將這個小房間給照亮了。
「公子」來人向齊楨行禮。
緊接著上前來給齊楨松了綁。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齊楨問。
外面的打斗聲還沒有結束。
「公子,對方人多勢眾,我們短時間內難以擺平,又恐對方還有增援,只能選擇先突圍來營救公子。還請公子火速跟我們離開。」
齊楨點了一下頭,然后命人將身旁魏清婉也松綁了。
獲得自由后,魏清婉想要去給魏屹琛松綁,卻被齊楨一把拉住了。
「救了他你就活不了了,你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他要是宣揚出去,這世上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齊楨提醒魏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