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九弟妹要照顧九弟,不飲酒是對的,作為嫂嫂自是能理解體諒的。”齊詩婧滿臉笑容,溫柔大方地回道。
“多謝裕王妃體諒,不過裕王妃說的親上加親可就未必了。”魏若道。
聞言,魏清婉心頭一緊,不等齊詩婧開口詢問便先一步對魏若道“姐姐,妹妹也敬你一杯。”
魏若并不搭理魏清婉,而是繼續對齊詩婧說道“裕王妃,關于你兄長的事情,許神醫曾與本宮說過,并非他不愿給你兄長醫治,而是已經錯失了救治的良機,即便是他,也已經回天乏術了。”
聞言,齊詩婧意外道“原來竟是這樣不過先前我父親也并未責怪過九弟和九弟妹,想著應是許大夫忙于別的事情才不予搭理的。”
說完后齊詩婧又看了魏清婉一眼,看到魏清婉被魏若晾在一邊,敏銳地覺察到了一些東西。
魏清婉此時心里突突地跳,舉著酒杯的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去。
魏若依舊無視魏清婉,繼續和齊詩婧說道“其實原本許神醫也想醫治齊三公子的。只可惜當日有人阻攔,不讓許大夫好好醫治,便是那徐家公子徐豐元,許大夫要為他續上斷臂之時,也曾遭到阻攔,責罵他一介江湖草莽,使江湖之術害人。”
“是誰阻攔許神醫行醫”齊詩婧問道。
“太醫院院使邢大人。”魏若答。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齊詩婧語氣詫異。
“當日在陸家的眾人都有目共睹,去給陸家公子醫治的幾位太醫也都有目睹。”魏若回答道。
聽著這話,齊詩婧的眸色里閃過一絲冷光,但很快她的臉上又掛上的端莊溫婉的笑容。
然后語氣頗為無奈地感慨道“是我三哥運氣不佳,也怨不得什么人。好在如今性命無憂,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魏若瞇了瞇眼睛,一時間也無法判斷齊詩婧到底是真的大肚心態好,還是城府深。
但不管齊詩婧是何態度和想法,裕王和齊家都不可能真心待她二哥好的,因為害死徐國公一家的是他們,等裕王登基必然是要斬草除根對付她二哥的。
閑聊了幾句后,齊詩婧便回去了,魏清婉只能小心翼翼地跟著齊詩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入座后,齊詩婧轉過頭對她道“看來你與你的胞姐感情并不是很好。”
魏清婉微垂下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與姐姐有些誤會,姐姐至今未對我消氣。”
“姐妹間有些矛盾是正常的,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還得早早地將矛盾化解了才是。”
“是,尋了機會,臣妾會與姐姐說的。”魏清婉忙應道。
“我也不是催你什么,只是到底你們都是皇家的兒媳了,不比在尋常人家,還是不要弄出什么矛盾來的好。”齊詩婧溫柔地勸說道。
“臣妾明白。”魏清婉連忙答應。
在遠離主席的末端區域,魏老太爺和魏老夫人坐在他們的席位上。
過去幾年忠義伯府都未能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宮宴,今年有了他們的席位,可見魏家在朝中的地位轉變之大。
魏老太爺和魏老夫人年事已高,故只是坐在位置上,并未主動與他人攀談。
魏老太爺略顯拘謹,因為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出席這樣的場合了。
當有人主動來向他敬酒之時,魏老太爺內心有些受寵若驚。
很快魏老太爺發現,主動與他敬酒的不止一二人,這讓他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如今他們忠義伯府的地位是真的發生了改變了。
得了空閑的時候,魏老太爺望向主席之位,最靠近龍椅的那兩個位置上坐著他的兩個孫女。
他深知這兩個孫女是他今日能坐在這里的其中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