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由得皺眉。
“胡說八道瑞兒說瑯郡王妃打傷禁衛后偷偷離開玉京,他擔心瑯郡王妃會出事,便帶著人出城去找她,他怎么可能會謀害瑯郡王妃”
“微臣知道此事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請陛下,微臣身上的傷口就是那群殺手留下的。”
韋寥說完便一把擼起袖子,露出纏著紗布的胳膊。
見他要當場把紗布拆開,老皇帝出聲制止了他。
“行了,朕相信你的確是受了傷,但這并不能代表那些殺手跟瑞兒是一伙的。”
這時蕭倦站了出來,恭敬地道。
“微臣在護送公主去辰國的途中,也遭遇到了刺殺,
那些殺手雖然都已經被微臣給誅殺,但他們的尸首還在。
他們身上作為辰國人的特征也還在。
除此之外,微臣還抓獲了兩名辰國官員,
只可惜微臣不痛辰國話,無法審問他們。
還請陛下能夠下旨,讓鴻臚寺的官員幫忙做個翻譯。”
老皇帝當即傳令下去,讓鴻臚寺派個懂辰國話的官員去正法司,協助鷹衛們審問辰國官員。
此時老皇帝已經有些累了。
他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案子尚未查明之前,你們不要亂跑。”
“喏。”
眾人陸續退出尚書房。
陽光落在身上,余裊裊長長地松了口氣。
她扭頭去看韋寥,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卻見韋寥仿若不認識她似的,目不斜視地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那神情、那模樣,就是個大寫的冷漠
余裊裊一時有些懵逼。
這家伙怎么回事
蕭倦對此見怪不怪,他牽著裊裊離開皇宮。
等坐上了自家的馬車,蕭倦方才開口解釋道。
“宮里到處都是眼線,為了避嫌,韋寥不能跟我們表現得太過熟悉。”
余裊裊一下子就懂了。
剛才韋寥在幫他們作證的時候,特意跳過了一些細節,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他和瑯郡王妃之間的交易。
他把一切都歸結于精心安排之下的“巧合”,為的就是撇清自己跟瑯郡王夫婦之間的關系。
他越是跟瑯郡王不合,他剛才說的那些證詞就更加可信。
余裊裊拍了拍心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好怕韋寥會臨時變卦,不幫咱們作證,還好他沒有那么做。”
蕭倦卻道“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他肯定會幫咱們作證的。”
余裊裊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篤定。
對上她充滿不解的眼睛,蕭倦耐心地解釋道。
“在韋寥拒絕了六皇子遞出的橄欖枝時,他就已經跟六皇子撕破了臉。
即便六皇子暫時不能對他怎么樣,六皇子也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在心里。
將來要是真的讓六皇子登基當了皇帝,必然是要報復韋寥的。
他若不想留下隱患,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我們將六皇子踩下去,絕不能給六皇子翻身的機會。”
余裊裊恍然大悟。
旋即她就有些懊惱,早知如此之前她還擔心個什么勁兒
她竟然還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韋寥白白讓韋寥得了便宜,她真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