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引敢跟瑯郡王搶女人,真是狗膽包天啊,只怕他以后沒多少活頭了。”
韋寥聽到這里,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隨口胡謅了幾句,居然就已經在民間傳開了,還被人當真了。
一想到平日里高冷淡漠不近人情的瑯郡王頭頂上憑空多了個綠帽子,韋寥就覺得這事兒可太好玩了
余裊裊此時已經什么都明白了。
她用力將瓷碗放到小矮桌上,瞪著面前的男人質問道。
“你當日故意跟我提到葉引,為的就是敗壞我的名聲,對不對”
韋寥笑著說道“誰讓你撞我的下巴,我當然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余裊裊氣得小臉都綠了。
“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就站起身,氣呼呼地跑開了。
韋寥想要去追,卻被老板娘叫住。
“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韋寥只得拿出荷包付錢。
可等他付完賬了,再去找余裊裊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騎著毛驢跑得沒影兒了。
韋寥沒好氣地笑罵了句。
“昨晚在青梔說好了對半分賬,結果你跑了,最后賬單都算到我頭上。
今天你又跑了,最后又是我付錢。
合著你這是把我當成冤大頭了唄”
余裊裊騎著小毛驢急匆匆地趕到正法司。
守門的鷹衛們看到她,都很意外。
“郡王殿下不是說您今日休息嗎您怎么來這兒了”
余裊裊“我找瑯郡王有急事。”
說完她就邁過門檻,跑進了正法司。
她原本還覺得困惑,不明白蕭倦這幾天為什么變得那么別扭
他故意躲著她,不愿跟她多說話,面對她的主動示好也是無動于衷。
原來是因為蕭倦聽信了外面那些謠言
他肯定是以為她在外面有人了,心里不高興,才會突然變得那么冷淡。
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結所在,就必須要解決它
余裊裊風風火火地跑到明凈齋的門口,打算跟蕭倦把事情解釋清楚。
她正要敲門,就聽到屋內傳出蕭倦和孟西洲的說話聲。
孟西洲“您這次去涼州,真的不把郡王妃帶上嗎”
蕭倦“她留在玉京比較好。”
余裊裊的手停在半空,沒有敲下去。
蕭倦去涼州做什么他怎么都沒跟她說起過這件事
還有,他為什么要拋下她
孟西洲“可您這一去少說也得小半年,您真能放心得下郡王妃嗎”
這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蕭倦的聲音。
“沒什么不放心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若是帶上她,只會拖累我們。”
孟西洲“您別這么說,郡王妃做得已經夠好了。”
蕭倦“行了,此事本王已經決定好了,她就老老實實地待在玉京城里,別跟我們添亂。”
語氣既冷淡又強硬,仿佛真把余裊裊當成了一個礙事的累贅。
余裊裊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情緒。
她緩緩收回手,沮喪地垂下腦袋,轉過身去,一步步地走下臺階。
屋內,蕭倦端坐在書案后面。
剛才那些話他雖然是對著孟西洲說的,但他的眼睛卻看向緊閉的房門。
他能聽清楚地聽到外面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孟西洲也扭頭看了眼房門,問道。
“剛才外面是不是有人”
蕭倦沒有回答。
他的感官天生比常人更加敏銳,剛才在余裊裊靠近房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剛才那些話也是他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次他奉旨前往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