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沙帶著郡王府的眾人進入營地時,鬧出的動靜不小,整個營地的人都被驚醒了。
火把紛紛亮起,不過轉眼的功夫,整個營地都被映照得亮如白晝。
孟西洲最先從人群里走出來。
他很是意外「小洛,你們不在玉京城里好好待著,怎么跑這兒來了」
因為接連數日不分晝夜的趕路,洛平沙整個人都顯得風塵仆仆,不只是他,郡王府的其他人也都累得不輕,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
洛平沙啞聲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你想幫我安頓一下繡言嬤嬤和其他人,郡王殿下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匯報。」
孟西洲指了指身后的營帳「郡王殿下在那里面跟人說事兒呢,你要不等下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洛平沙就已經越過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營帳跑了過去。
孟西洲看著他著急忙慌的背影,抬手撓了下后腦勺「到底是什么事啊咋讓小洛急了這樣」
洛平沙甚至都等不及通傳,就一把掀開門簾沖進了營帳。
營帳內,兩名文官正追著瑯郡王詢問。
「都這么晚了,周圍又都是深山老林,監察官能去哪兒他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郡王殿下為何不愿派人去找他難道您一點都不擔心監察官的安危嗎」
蕭倦已經換下了那身沾有血跡的衣服。
這回會兒他穿著寬松的黑色中衣,坐在塌邊擦拭自己的無歸刀,對于兩名文官的追問是恍若未聞。
他聽到腳步聲,手下的動作一頓,抬頭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了匆忙闖進來的洛平沙。
蕭倦的眸光立刻就發生了很大變化。
「你怎么跑這來了本王不是讓你留在玉京保護裊裊嗎」
洛平沙看了眼那兩名文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倦會意,立刻讓那兩名文官出去。
那兩名文官本就對瑯郡王的冷漠態度很是不滿,現在見他還要趕自己走,登時就更加火大了。
「瑯郡王,監察官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你當真就漠不關心嗎」
「若是監察官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個責任誰來承擔你嗎」
蕭倦冷眼掃向他們,聲音森寒「既然你們這么想知道監察官的去向,本王就實話告訴你們,監察官已經被本王給殺了。」
兩名文官大驚失色「什么你竟敢亂殺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
蕭倦「監察官伙同匪徒假傳圣旨,意欲置本王于死地,難道他不該被殺嗎」
兩名文官不肯相信蕭倦的話。
「你憑什么說監察官假傳圣旨你有什么證據」
蕭倦微微瞇起雙眸,眼底透出幾分危險意味「你們這么向著監察官,難道你們跟監察官是一伙的」
兩名文官下意識脫口而出「當然不是」
蕭倦「那就閉嘴,出去」
兩名文官還欲爭辯,話未出口,蕭倦手中的無歸刀已經橫掃而來。
他們只覺得頭上一涼,下意識抬手摸了下頭頂。
卻見原本整整齊齊的發髻已經被砍斷,碎發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兩人又驚又懼,渾身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倦「再多說一個字,本王下一次砍斷的就不是你們的頭發,而是你們的腦袋,滾」
兩名文官被嚇得肝膽俱裂,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