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著急,”謝青靈安撫道,“先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她今天正好不在,等有空了再說。今天實在不湊巧,她正好不在。”
保姆一臉哀莫大于心死,渾身都在發著抖。
好在她已經在這里鍛煉出了一顆強大的心臟,一時間倒也還能撐住,就抹抹汗珠,堅強站起來。她說“行,那我就不送你們了。”
離開了夏可兒的別墅后,沈懷州才沉著臉說“茹毛飲血,從靈魂里渴望鮮血,可見那個畜牲修煉的功夫不到家,根本沒有真正的燒尾成人。獸性難除,繼續留在人類社會里,遲早要出大亂子。”
說著,他低頭道“你真的打算要走嗎”
“當然不是了。”謝青靈說道,“不殺個回馬槍,抓它個現行,那只狡猾的狐貍,怎么會實話實說”
“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立即轉了個頭,繞后來到夏可兒的別墅后面。
“這一次要從窗戶翻進去了。”謝青靈指著二樓,指指點點,“三樓應該是供奉的地方,平時不常使用,也不讓保姆上去。二樓應該是主臥,我們先去二樓。”
“雖然這里攝像頭很多,我們大概率會被拍到,但是我覺得,后勤部應該會原諒我們給他們增加的這一點工作量的。”
在心里自行獲得了后勤部的諒解之后,謝青靈率先借助樹木長出來的枝椏,跳進了二樓的露天陽
臺。
沈懷州緊隨其后。
因為是白天,所以二樓的落地窗沒有關上,兩人輕手輕腳走了進去,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走廊上鋪著厚重的地毯,他們的腳步聲一點都沒發出來,靜悄悄的。
倒是一股奇怪的、吞咽的聲音從主臥套房里傳來。
謝青靈眉頭一皺,隨后悄然推開臥室的門,循聲,安靜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主臥套間里的洗手間。
透過模糊的磨砂玻璃,能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浴缸里,正抱著一個物體正在瘋狂啃噬。
它因為過于投入,又或者說已經失去了理智,所以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人影朝它慢慢靠近。
聽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撕咬聲,謝青靈快步走進浴室里,一只手扣在白色人影的肩頭,強迫它回過頭來。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影轉過頭來,卻是夏可兒那張嬌艷的臉映入眼簾。
她手里抱著那只被啃食一半的雞,鮮血流下來,染紅她的裙擺。潔白的牙齒上,沾著帶血的肉絲,嘴巴旁邊粘著漂浮的雞毛,看上去詭異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