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孩子們,今天是開心的日子,但也是悲哀的日子。有人在戰場上流血,有人為我們付出了生命。而我們因為他們的犧牲,才齊聚一起,才有了今天的賽事。說實話,我很難過。”
“從部門成立至今,我身邊已經走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了,但但狼煙未停,豺狼虎豹依舊虎視眈眈”
“家人、戰友、愛人、家園所有我們珍視的,所有我們必須保護的,都要寸步不讓讓我們繼承逝者的遺志,把那些心懷鬼胎的惡鬼惡人,從我們的家園徹底驅除出去”
觀眾席上,有人聽得眼眶發紅,有人渾身顫抖,氣氛一時十分壓抑低沉,但顯然又翻涌著某種沸騰的情緒。仿佛在暗流涌動的海面下,海底巖漿似乎正伺機爆發而出。
韓彥平說完,將話筒遞給輪椅上的老者,另一位老者十分吃力地搖搖頭,連手都抬不起來,更不打算發言了。
另外一位頭發花白的奶奶也搖搖頭,示意他把話筒放下。
見此,傅自華略沙啞的聲音響起:“人都到齊了,選拔賽可以開始了。”
他也不說什么場面話,也不發表什么言論。開門見山,效率非常非常高。
“祁天盛。”,傅自華點了個名,“今年還是你來主持。”
隨著傅自華的聲音落下,從觀眾席中跳起來了一個人。
祁天盛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然后穩穩當當落在比武場上。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揚聲道:“雖然每年開場白都差不多,我快要說膩了,但每年的新人都會換,所以我今年還是會盡職盡責來解說一下,關于選拔賽的禁忌和規則。”
“選拔賽通過隨機配對的方式來決定你的對手是誰。每一場比賽都是開賽之前,才會公布參賽者的名字,禁止作弊。”
“賽制兩兩相對,贏者晉級。一直選拔,直至最后只剩下五人為止。”
“一旦有人余下,同樣也會通過隨機的方式,抽取某一位參賽者,讓跳過比賽而順利晉級下一輪比賽。”
“臺上的規則就這么簡單,接下去,我要說的是臺下的規則。”祁天盛看向眾人,“第一,不許作弊,只能通過自己的力量還獲得勝利。”
“第二,賽后不計賽時事,有摩擦者不許以此做為借口,械斗尋仇。”
“第三,比賽公平公正,不許放水,哪怕遇見了熟人,也希望你們好好打上一場,不要感情用事。”
“第四”
“”
“第十,如有疑問,可以去找楊八端部長反映。如有不滿,同樣也是找楊八端部長反映。”
連著說了十條規則,祁天盛才停止了開場白。
新人們大都沒見過這種場面,也沒參加過選拔賽,聽到這里,場下的觀眾席已經有些沸騰起來。
謝青靈這邊倒是安靜著,她和沈懷州誰都沒有說話。
祁天盛忽然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做了個往后頸一摸的動作,再放下手時,一根金色盤紋的長棍就出現在他手上。
祁天盛單手拿著長棍,挽了一個漂亮的棍花,然后說:“比賽時,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不會讓你們真身上場。”
“我知道你們沒明白什么意思,不用著急,我會找個人來打一場開場賽,告訴你們,之后的比賽該怎么打。”
“我即將挑選一名幸運的觀眾”
祁天盛故意拉長了聲音,隨后棍子轉了一圈,視線也在觀眾席中轉了一圈,直直朝一個方向停了下來。
棍子的一端被祁天盛握在手上,一端指著謝青靈這邊。
“就你了。”祁天盛大聲說道,“你來和我打一場”
“凌放”
他話音落下,只見端坐著的凌放身前,出現了另外一個“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