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師兄,該死的外鄉人廢物的師兄,陰險的外鄉人”朱蟒又打了一拳,只聽“咔嚓”一聲,樹皮竟生生被他砸出了一條裂縫來,這碗口大的樹,兩拳就差點被打斷了。
“早知道,應該早點殺了他,這個糟心玩意兒”
“爸爸”珠珠站在一米開外的位置,聲音焦急到極點,聽上去甚至帶著幾分呵斥的意味。
朱蟒回去看去,只見珠珠那張猶掛著淚痕的小臉沉寂半天,忽然露出了煩躁至極的表情。
珠珠皺著眉頭,憤怒地大叫“你知不知道,你又闖了一個大禍我又要幫你收拾爛攤子了好累我好累”
“你、你罵我”朱蟒委屈極了。
珠珠也委屈極了“罵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我現在怎么會在這里要是薩滿爸爸還在就好了,那我們就有三個人了。”
朱蟒狠狠瞪著她手里薩滿的神帽,沒來由煩躁。
本來是讓珠珠歡喜的神帽,現在卻變成了眼中刺,讓他很不舒服。早知道不帶回來了。
要給珠珠一件能更討她歡心的禮物,她才會開心一點。
不然珠珠真的生氣了,能半個月不和他說話。
朱蟒憋著滿腔怒火,一拳將搖搖欲墜的樹干擊倒。
他說“你等著,這一次爸爸給你一件更厲害的,更能討你歡心的禮物。我把那五個人的頭蓋骨給你挖回來,給你做一頂嶄新的神帽。”
說著,朱蟒就要沖下去,直接和那行人干起仗來。
珠珠用力抿唇,終于忍無可忍“慢著”
“又怎么了”
“你個豬腦袋”珠珠氣到發抖,眼睛更紅了,好像隨時隨地都能落下淚來,“你差點又要闖禍了。”
朱蟒一頭霧水,“我怎么又闖禍了”
他們拿到的命令,是要阻止這群人靠近基地。
現在這行人就快找到基地入口了,他們不得盡力阻止嗎
他哪兒闖禍了這分明是在立功
朱蟒心中不滿,但珠珠不讓他走,他竟也乖乖站住,不說話了。
珠珠說道“你讓薩滿爸爸對他們半路圍追堵截,但沒有成功,已經暴露了我們的存在。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之心了,現在急哄哄沖上去,那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你去打獵的時候,都是讓獵物很防備的時候下手的”
“管他防備不防備,老子直接卸了他們的腦袋”朱蟒油鹽不進,仍要往山下沖。
“爸爸”
珠珠大喊了一聲,她說“我已經沒有薩滿爸爸了。珠珠只剩爸爸了,爸爸為什么不聽珠珠的話”
“那你說怎么辦”
珠珠笑了起來“爸爸,這里是我們的地盤,當然要先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他們。”
她把薩滿的神帽高高舉起,讓神帽面對著謝青靈下山的方向,柔聲道“鄂溫克從來不會讓遠道而來的客人空手而歸。你說是嗎薩滿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