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女孩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
“在這里,認識,她,哭得太厲害,被打了藥。”
因女孩的說法,他不得不走過去查看了下情況,確信自己沒弄錯,這小孩已經死了,就連四肢都已經僵直。
“已經死了,劑量太大,或者她本身就藥物過敏。”
藥物這東西很難講,每個人的體質本來就不同,用藥量自然也不同,小孩跟成人的體型差異又很大,沒掌握好藥量實屬正常。
女孩哭了。
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安靜的任由淚水流淌。
她大約是好人家的孩子,有著不錯的家教。他很隨意的想。
“你準備留下來等待救援,還是跟我一起下山。”他心血來潮的問,“救援的人應該已經來了。”
說罷,他最后看了眼那具幼小的尸體。
“事先聲明,我沒有時間跟心情等你處理這個。你可以選留下,但我不能保證沒有其他漏網之魚。”
他在逼迫對方做出殘酷的選擇。
但他沒興趣同情與安慰。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正像剛才的男人,做了選擇就要承擔其結果。人生之中的選擇都要自己去做,如此才不會為之懊悔。
不知道她小小的腦瓜是否理解了他的話,又做了怎樣的思考。
正如他同樣也沒興趣去查看其他受害者的情況。這類地方將受害者同時會被當做人質,一旦出問題那些人就會設法將其處理,毀尸滅跡。他僅僅負責火力攻擊,營救工作都是風的人處理。這也是風選擇讓他負責主攻,而非讓自己人出動的另一個原因。看到一人來襲的時候,那些渣滓總會產生自己或許能對付得了的錯覺,不會立即選擇轉移或殺害人質。但要是看到一群人就不一樣了,對方會選擇更為極端的做法。
沿途他都沒注意人質問題,也沒看到走動的人質。想必其他地方的人質已經被風的手下找到并轉移了。這一處藏了對方的高層人士,位置比較隱蔽。
至于,為什么單獨把兩個小孩關在這里,他也沒興趣深究,反正知道原因只會讓他心情更差。
女孩做出了決定。
她放下孩子,讓小小的尸體平整的躺在地上,她整理了下孩子的衣服,才最終站起來,抬頭看向他。
沒有告別的話,理所當然,她們也才剛剛認識而已。
“走了。”
他說,拽著小孩的后脖領,很輕松將小孩抱在胳膊上托起。
她再次試圖回頭看向身后。
抱著的小孩亂動不太容易把控平衡,令他內心煩躁。
“聽著,不要去憐憫他人,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人生選擇負責,沒有人能承擔他人的命運。我們能做的,也僅僅是竭盡全力自己活下去,以及順便幫一幫身邊的朋友,僅此而已。”
就像他,就從沒有過肅清惡徒,讓這些渣滓徹底老實這類不切實際的想法。他不是什么正義超人,只會在老友需要的時候幫把手,僅此而已。連他都尚且如此,更別提其他的人。
“優勝劣汰,能活下來絕不是弱者。”
所以,他不會去回頭,也不會憐憫已死的尸體。有人會憐憫,有人會同情,有人會安撫,不是他,他只有一雙手,也僅僅能將一個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