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辛苦高木警官了,路上小心哦”搜查一課的刑警果然敬業,這里離警視廳挺遠的,都要親自上門來取證據。
揮揮手和兩位學生告別,高木涉松了口氣坐回到車上,復述了一遍剛才的情況,三人檢查車內沒有異常后又再次出發。
押送犯人時不能閑聊,因此每個人只是在心里默默想著。
高木涉流汗開車難道現在的國中女生都這么厲害了嗎回去之后可以問一下佐藤警官
伊達航咬著牙簽那男生和小林同學似乎關系很要好,難不成是男朋友不過就算是普通朋友,好像也很少見男女一起打排球的。唔,他看著都有些手癢了,要不要找幾個人周末也去打一場
日本并沒有早戀的概念,國中生情侶數量不少,一般來說都不會有人阻止,因此伊達航會這么想沒有半點問題。
而卷毛警官雙臂交叉地靠在座椅上,盡管墨鏡遮掩住了大半表情,但還是能看出他臉色有點不爽。
那個男生他之前在家庭餐廳見過,記得名字是黑尾鐵朗對吧比小林夕大一歲,曾經是小學校友,以后會是高中校友。
上次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好像不太對勁,老是打眼神官司什么的,這次男生直接自然上手摸人家腦袋了。
小林家不住在這兒,怎么會大老遠跑到這種偏僻地方打排球
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會打排球。
松田陣平咬牙扶額,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不怎么對,有點像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微妙心情。
可說白了,小林夕和他除了見面能聊上幾句外并沒有其他特別的關系,甚至平時都不怎么聯系。
不要被喊幾聲警察叔叔便自動帶入對方長輩的視角啊
深呼吸冷靜思考他們兩人都穿著黑白正裝并且胸口佩花,附近剛好有一個墓園,結合之前小林夕父母已經去世了的時間信息看,她應該是在父母忌日前來上香,湊巧遇到了那個男生。
明明很清楚自己推理出來的就是正確答案,為什么還是覺得郁悶
不單單是這點,還有一個地方令他別扭。
小林夕以前會時刻戴著那只他送的生日電子表,然后有機會就湊到眼前晃悠,亮著杏眼炫耀求夸獎。
剛才從車里往外看,她為了方便打球而脫下外套,黑色長裙的袖口僅到肘部,露出纖長白皙的小臂,在運動擊打后有些微紅,不過毛細血管沒破,看上去蠻正常的。
除了左腕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無論在什么地方,松田陣平都是靠著白色電子表一眼認出小林夕,剛剛卻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很了解打排球不能戴手表這個常識,但就是仿佛有一口惡氣悶在胸口發泄不出去,讓他緊皺眉間稍顯煩躁。
若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跟以前和金毛混蛋打架輸了時差不多。
他不爽地咂舌,瞄到右手邊的犯人跟屁股長痱子似的在座椅上磨來磨去,冷戾地低喝一聲,“老實點坐好,不要亂動”
低氣壓的表情和低音著實有著可怕的威脅力,像一把懸在脖子上冰冷刺骨的刀,后者瞬間僵在那兒動也不敢動,生怕惹了他生氣在半路上被偷偷暗殺。
哪怕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前面專注開車的高木涉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警告嚇到了,渾身哆嗦了一下,差點腳底打滑將剎車踩成油門。
好在伊達航開口,幾下將緊張的氛圍扳回來,又長臂越過中間的家伙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