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夕轉念一想,對方能和公安臥底打上幾十個來回,嘴角出血、假牙掉了還可以繼續干架,確實不至于因為被球砸到了而倒下。
她區區跳躍發球,怎么可能有童顏大猩猩的拳頭恐怖
結果伊達航走了過來,先是對著地上的兩名犯人“嘶”了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您好,請問是米花中央醫院嗎”
小林夕
已經嚴重到第一反應不是銬上銀鐲子逮捕而是搖來救護車了么在名柯中不是大多數死者才能有這個待遇
然后伊達航抬手,像寵物醫院抓貓喂藥似的按住了同期想逃的肩膀,摸了摸后者的頭頂,“松田你這里也腫了個大包,一起去醫院做個核磁共振檢查吧。”
被拆穿了事實的松田陣平
小林夕頓時緊張起來,一手捂住挎包口,“做最好最快的檢查吧,我造成的事故我負責出錢”
一看她這熟練的動作,松田陣平就知道這家伙估計又要摸錢包掏萬元鈔票往人家口袋塞,感覺后腦勺更疼了。
好在伊達航大笑著阻止了她,“小林你這是見義勇為了,警局后面可能還要褒獎,怎么還會要你負責出錢,我們執勤受傷的費用都是有報銷的。”
被排球砸傷也算執勤受傷,那她在這個案件里擔任的究竟是什么樣的角色
救護車很快把幾人抬走離開了,小林夕肯定擠不上去,于是自己打車跟去了醫院。
順著伊達航的短信來到對應病房,一進門就看到菜刀男、手銬男和脫了外套的松田陣平在三張單人床上整整齊齊躺了一排。
看起來宛如什么“小林夕受害者交流會”的現場。
她滿臉抱歉地瞅向被醫生護士耳提面命在檢查報告出來前不準亂動、無聊到快要翻窗逃跑的松田陣平,由于來得急也沒買果籃,訕訕地把奶茶遞過去。
“剛才在走廊微波爐加熱了一下,要喝嗎我和黑尾學長排了二十分鐘隊買到的,沒動過,聽說味道挺不錯。”
黑尾松田陣平認出砸中自己的排球就是屬于那個叫黑尾的男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才不要,你留著自己喝吧,”怎么每次都給他塞甜食,一副要收買警察的模樣,“那么心虛,是覺得自己犯錯了”
小林夕低頭真摯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在馬路上玩排球了”
“沒有讓你道歉啊笨蛋,給我說實話。”而且你怎么好意思講自己是在“玩”排球的。
“好吧,那個、其實一球干倒兩個人真的太爽了哈哈”見被戳穿想法,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至于第三個人真的只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松田警官你剛好就往那地方站。”
松田陣平挑眉“所以怪我咯”
小林夕正要搖頭否認,對方的大手忽然伸過來,按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松田陣平另一只手托著下頜,英俊面孔散漫隨性地笑著,像是根本不在意被砸中這件事和所有潛規則里對她沖動行為應當作出的教育指正。
“干得不錯。”
這句話叫人不禁回想起雪山別墅事件的筆錄中,記載在“干碎鼻梁”這樣大言不慚語句旁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