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離得并不算遠,但分別安裝在相鄰的個樓層,需要爬上爬下時間比較緊迫,試驗了幾次、優化過路線都卡在分鐘的邊緣,幾乎不能有誤差的時間。
松田陣平邊嘴上教她關閉方法,邊在紙上寫寫畫畫做記錄,這期間還能臨時抱佛腳復習,免得到時候一慌忘了。
親眼見到裝置的實物,小林夕才有了點生死時速的緊張感,捧著那張紙在一旁念念有詞地預習,宛如期末國語考試前的情景。
也許是因為這不是他的工作,松田陣平反而淡然許多,立場調換,幼稚地像暑假時小林夕在安全手冊站點競賽監考他那樣報復回去。
唯一不同的是,小林夕是無聲版的,他是有聲版的。
“嗯,你可以試試按這個鍵,接下來所有程序就都不用干了。”
“笨,又記錯了。”
小林夕倒是不會被干擾,或者說聽著這聲音會更加安心,就是奇怪對方今天的話好像稍微多了點。
不會嘴上不說,其實看她這表現還是不放心吧
小林夕知道自己相信警官先生,是因為非常了解他高超的拆彈技巧,所有的信任都基于強悍實力。
可就像當初在學校排球隊里磨合了一兩年,她仍然無法和隊友默契地互相信任,她只相信自己所能掌控的,才會被教練說單打獨斗。
讓一個完全不懂機械、拖后腿的人去完成這件事,幾乎是把命交到對方手里,若是她站在松田陣平的角度,也會覺得心慌慌。
所以她抬臉正色道“松田警官放心,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只是見她臉部肌肉開始緊繃,無意識多說幾句話讓她放松點的松田陣平
就聽到小林夕果然還有下文,“為了激勵我活著回去吃生日大餐,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買了什么禮物呢”
“”卷毛警官撇頭,開始爬回西餐廳,“到時候自己看。”
“誒,可你現在說了我就會開始期待,會更努力嘛,”小林夕跟上去,委屈兮兮道,“本來一年一度的生日碰上這種事就很慘了,就不能讓我有個念想么。”
但松田陣平的嘴是真硬,不論怎樣都撬不出她想知道的話,只好跳下天花板拍拍身上的灰,看了眼電子表。
“還有兩個多小時,現在干嘛”
反正準備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在零點前他們什么都干不了,再加上還沒吃晚飯,兩人把西餐廳的后廚當成了自助餐,撿自己愛吃的每樣裝了點,坐在窗邊位置往落地窗外看。
晚上太黑了不是很能看清外面的情況,小林夕模糊看到許多紅光圍在百貨公司的出入口旁,應該是警車。
她咽下嘴里的牛排,瞥了眼始終緊閉的大門,感嘆道“他們還真是自信啊,都不來檢查下么”
不過話說出口,她自己也有了結論也許對神本教覺得,這根本是無解的一道難題。
不說要發現冰箱、天花板上的炸彈,還要破解盒子上的謎語,最后要在分鐘內兩邊同時進行拆除,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怕是心態早就崩了。
這一場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居然只是邪教的二把手為了給妹妹續命,聽起來還真是荒唐。
盒子上的謎語應該暗示了二把手妹妹是在3月1日零點分出生的和小林夕電子表上顯示2月29日的那分鐘完全吻合,太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