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湊過去,很努力地想從那張笑得連眼睛都成一條縫的卡通笑臉中找出自己的影子,但怎么看都覺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是毫無關聯。
難道自己在松田陣平眼里是長這樣的
小林夕一言難盡地抬起頭,看著警官先生一臉克制但還是難以掩蓋自豪的表情,貌似在說“我怎么這么會選禮物”,頓時覺得他好可愛
所以很違心道“確實很、很像。”
說起松田陣平選擇這條項鏈的理由,大概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在飾品店外的時候,他隔著玻璃櫥窗看到了小太陽墜子的笑臉,流轉的視線停住了,下意識皺著的眉展開,冷淡的俊臉染上些溫度,咬著煙的嘴角也有了弧度。
就如同他每次看到小林夕笑顏的反應一樣。
松田陣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變化,僅僅覺得這墜子好像小林夕便買了,在琳瑯滿目、光鮮亮麗的飾品店外站著抽完了一整根煙做心理建設。
為了表示自己很喜歡,小林夕邊說像邊把項鏈往脖子上戴,只是后背看不到,半天也沒扣上。
“好笨。”松田陣平吐槽了一句,抓住她的肩膀扳過來,從手里接過兩頭鏈子,微微低頭很專注地扣著,自然卷無意間蹭了蹭女生腦后翹起的高馬尾,有一點灼熱的呼吸打在白皙的后頸。
“好了。”松田陣平的手很靈巧,一次便成功扣上,卻發現小林夕捂住后頸神情奇怪地看著他,“”
“松田警官,好可怕。”
“”
“就是這種無意識的地方,最可怕了。”突然襲擊的男性荷爾蒙,為什么老是在她生日的時候出擊,自己又不是什么生日限定好感度雙倍u的攻略角色
好感條都快到頂了還怎么u啊
轉念一想,相同的年齡差下,對方看自己估計就像自己在看四歲小孩子那樣吧,所以面對她壓根不會往其他方面想,做什么都坦坦蕩蕩。
只有她一個人小鹿亂撞快把自己給撞死了。
小林夕看看自己十六歲的身高體型,女生這個年紀基本就定型了,成年后也不會有太大差別。臉上稚嫩的嬰兒肥都已經褪去,完全是青春靚麗的少女長相。
她這兩年已經盡力在喝長高高牛奶了,連排球部隊員喝得都沒她勤,怎么到頭來在對方眼里還是小孩子,不被放在心上。
小林夕嘆息,壓下自己那些不可能會被接受的心思,“謝啦松田警官,聽說繭游戲失敗的隊伍還要增加特殊懲罰,園子叫我過去圍觀了。”
松田陣平不可置否地點點下巴,讓她去看。
特殊懲罰就是挑戰虛擬恐怖游戲,正當小林夕和朋友們討論是什么主題,民俗、喪尸還是末世,屏幕一亮,畫面中的玩家們在學校教室里進行考試。
所有人
天啊,好恐怖
尤其是什么都沒復習便被拉上考場,還要被考官教育“機會不會等你,人生需要時刻做好準備”的時候,同樣作為學生都要流下兩行感同身受的清淚,這是何等的教育意義
小林夕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挨到弘樹身邊,低聲問“這也是你想出來的創意嗎”
弘樹承認道“姐姐,我以前無法適應日本的教育,覺得它壓抑又痛苦,可當我從其中剝離,看到了無數的人仍舊只能憑借這樣的教育改變命運,它對很多人來說是希望。”
“被許多人視為希望的教育,可一些家境優越的孩子卻毫不在意,”弘樹微笑著看向屏幕,“那么失敗后從天堂落到底端,他們就會知道比起在社會中掙扎,學習根本不算什么了。”
小林夕哇,好腹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