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小林夕美滋滋地兩人平分,這個紀念品她在網上就有看到,數量還挺少的,多的可以拿去給朋友們呀。
只是不到十分鐘,她曬著午后陽光,飯后血糖上升有些犯困睜不開眼,倦懶地打了個哈欠,努力撐著腦袋給弘樹編發,又昏昏欲睡。
“您好,警官先生。”弘樹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她一下打了個激靈,猛地回頭。
大白天的,松田陣平就這么憑空出現在面前,像是從哪里跑來似的抑制著粗重的喘息,卷發略亂,臉龐脖頸的汗比之前晨跑還要多,不太像是跑步的量,倒像是在密閉空間悶出來的。
春日只穿了條白襯衫配領帶,袖口翻起,小臂青筋突顯,手臂撐在長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下頜滴落薄汗。
小林夕打量幾眼后才想起要問好,不過她更想知道對方為什么在這里,原作沒有這一茬啊。
“我和伊達班長今天在這里跟監。”松田陣平簡略地說完,接過小林夕遞來的冰水。
“哦,伊達警官呢”小林夕四處張望,“你們執勤可以摸魚嗎”
“他在另一個園區,今天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過會兒就回警局。”
“這樣啊,那,”小林夕捏起一只她覺得最可愛的貓咪玩偶遞過去,“送你,工作辛苦啦。”
松田陣平看著幾分鐘前剛從自己手里出去的玩偶,也就巴掌大小,被他隨便揣進兜里,咕嚕咕嚕幾口喝完了一瓶水,抬手擦了擦嘴。
見他說完話、拿了玩偶、喝了水,還站在那里不走,小林夕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她急著趕對方走啊,可警察的工作不是很忙么,這樣耽擱時間會不會扣獎金啊,本來就沒多少
作為前社畜,她最關注的就是績效和錢啊
小林夕探頭,伸手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松田警官,你在干嘛”
對啊,我在干嘛。
松田陣平也在心里反問自己,為什么變裝成玩偶裝工作人員跟監結束后,被對方笑瞇瞇地喊了一聲“兔子先生”就不由得停下回去換衣服的腳步,自動拐彎走到了她的跟前。
為什么看到那個天才少年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編頭發、露出像是對待什么珍寶的神情,他就忽然生出一口郁氣拒絕給他玩偶。
為什么兵荒馬亂地跑走,又換了衣服趁著還沒集合飛快跑回來,在這里有一句沒一句地尬聊。
看著弘樹笨拙的手藝,半天才編了一點點,松田陣平不知怎么想的,找了一個比小少年手藝還要蹩腳的借口。
“喂,你這樣得坐到天黑游樂園關門,”修長手指挑起另一半長發,他淡淡道,“要不我們比賽吧。”
“誒”
小林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弟弟給姐姐編發的溫馨畫面突然變成弘樹和松田陣平一人捧著她半邊頭發開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