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明白對方在干什么就是傻子了分明就在找他啊
是不是覺得即便是誤闖進來的孩童也不能完全放心,必須要殺人滅口,畢竟最能保守秘密的是死人。
女人翻箱倒柜的速度很快,當房間門里其他有可能的地方全被找了一遍后,她的中跟鞋尖對準了角落里那張床。
幾步走近,江戶川柯南蜷縮在床底墻邊,面色緊繃地抬起表,眼睛一眨不眨,就等對方彎腰朝底下看的那一瞬間門發射。
希望這回能有點準頭,不要射偏了,這麻醉針可只有一發
不過沒等女人走到床邊,一直隱匿在公寓客廳暗中觀察的廣田雅美實在無法眼看著柯南被發現卻袖手旁觀,心存死志地站了出來打斷她的腳步。
“你們就是這樣私闖別人家的嗎”她把槍放在了車上的皮包里,如今可謂是手無寸鐵地面對敵人。
與那個從小聰慧被組織送去美國培養、獲得代號的天才妹妹不同,她一直是組織中的邊緣人物。
這位黑衣女人的大半面容都被帽檐遮擋,但她很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對方,也慣性地認為身著組織標志性一身黑的女人可能是她沒見過的代號成員。
“看你全身的黑衣服,應該也是那個組織的人吧”廣田雅美,或者應該說,宮野明美冷聲問,“我妹妹呢,她人在哪里把她帶過來,我們約定過的,等這件事結束后就讓我們姐妹脫離組織”
“那大概就是你的一廂情愿了。”黑衣女人轉身,說了進入房間門后的第一句話,帶著十足的戲謔意味。
柯南沒想到廣田雅美居然會在公寓里,面對涌來的各種信息一時間門有些麻爪,腦子飛快轉動思考該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同時又隱隱感覺黑衣女人的聲音音調怪怪的,貌似使用了變聲器
宮野明美不可置信“你們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黑衣女人不屑地冷笑一聲,像是懶得跟她廢話,舉起,“遺言”
“你殺了我,就永遠別想知道錢在哪里了。”宮野明美知道死期將至,沉聲道。
“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黑衣女人指尖捏著鑰匙圈抬起晃了晃,風衣豎起衣領下的紅唇輕挑揚起,很無情地評價,“那也太無趣了。”
她的手指覆上扳機,在江戶川柯南握住表從床底嗖地探出上半身時,宛如早有預料般從長款風衣中掏出一瓶麻醉噴霧,恰好朝他正臉按下開關。
小偵探猝不及防地吸入了好大一口麻醉噴霧,很快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大腦四肢全都不受自己控制,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眼皮開開合合的掙扎間門,他好像看到廣田雅美慌亂朝他跑來的身影,哪怕她自己都身陷囹圄也要保護這個小男孩,卻被黑衣女人裝了的手槍一槍打中胸口。
廣田雅美重重倒在地板上,胸口冒出大量的血液染紅了衣服,用盡全力伸出的手僅差一點便能觸碰到男孩的頭頂,拼盡所有將他護在身下。
就像她小時候把妹妹護在身后一樣。
那雙作為銀行職員能夠靈活敲打電腦鍵盤的指尖最后無力地癱軟,再也不會細細顫抖了。
柯南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面前死去,嗅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卻無能為力去救對方。
而他也不知道醒來后的命運會變成什么樣,甚至于沒有醒來的機會也是可能的。
江戶川柯南掙扎了一會兒想要抓住宮野明美的手指,最后在咫尺之遙閉上雙眼,不甘心地昏了過去。
黑手套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偵探的腦袋,又捏了捏明美姐姐柔軟溫暖的掌心,半點不似逝去之人的冰冷。
確認兩人都睡著了,黑衣女人,不,應該說是假扮成未知組織成員的小林夕長舒一口氣,后怕地拍拍胸口。
好險,我剛才演技爆棚,應該沒露出馬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