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巾,因浴室內濕潤熱氣染上朦朧白霧的鏡子上,露出了一雙微紅中帶著困惑的杏眼。
小林夕抬頭碰了碰額頭,很快又吃了苦頭不敢再亂動。
她很清楚昨天睡著前這個部位絕對沒有磕著碰著,況且,把人掐醒晃醒,人中、下巴和肩膀酸疼是挺正常的。
額頭為什么會痛
半天也沒想通是怎么回事,小林夕只好捏著鼻子認了,洗整張臉都小心翼翼。
直到涂完防曬霜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般抬頭“啊”了一聲。
莫非是昨天我當著江戶川柯南的面把松田陣平抱了起來,他覺得沒面子,所以趁我睡著偷偷彈我腦門
小林夕覺得對方不至于那么小氣,但以幼稚程度看,倒也有點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不過為了這種事專門打電話或發短信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等下次見面再問問吧。
“怎么樣,這家的大阪燒可是超級正宗哦”服部平次雙手握著小鏟子,利落地把烤盤上的一塊半熟的蔬菜海鮮糊糊翻過來,“這和你們在東京店子里吃到的那些半吊子可是完全不一樣”
烤盤的邊緣,一塊剛煎好不久的醬汁豬肉味大阪燒被四面八方伸來的筷子瓜分得沒剩多少,刺啦刺啦的聲音聽著便能勾起食欲。
見眾人一個個吃得臉頰鼓鼓顧不上說話,關西偵探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感,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關西人的性子一向直來直往,想到什么便說,而且很以自己家鄉的事物為傲,在一群東京人的包圍下,有些話其實不算很中聽。
不過在場的人都了解他的性子,最后是遠山和葉率先聽不下去了,直接夾著還冒熱氣的大阪燒往他嘴里一塞。
“平次你話太多了,我要和小蘭聊天”
“哇,你要把我燙死啊”
這對歡喜冤家斗起嘴來經常不分場合,其他人也都習慣了,還時常投去會意的微笑。
小林夕當然也想這么做,但現實讓她不得不出面制止。
“停。”一雙筷子橫在青梅竹馬之間,座位夾在兩人中間、被無辜卷入的路人小林夕很想換一個位子。
為什么她一個母胎單身要被迫坐在這里,看著你倆在吃飯的時候越過自己互相夾菜、遞紙巾和倒飲料
“音樂劇的入場時間是不是要到了”她有意提醒。
和葉一看手表,“啊,只剩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不好早得很么。”服部摸摸肚子,覺得還沒吃飽。
“我們今天看的這場卡司全是大牌,來的人一定很多,去晚了入場排隊要很久的”
聞言,桌上的人便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由于有了雪山別墅一起抓犯人的情誼,再加上在東京一起體驗了“繭”游戲的發布會,服部平次老早就想邀請他們來關西玩一圈了。
之前一直都是毛利一家三人來,這回鈴木園子和小林夕也跟來了,倆本地人興致勃勃地計劃了好幾天,一定要讓他們感受到關西人的熱情。
今晚安排是七點的音樂劇表演,劇目為基督山伯爵,這次巡演的舞臺制作與演員都很精良,因此非常火爆,和葉連續幾天守著點才買到票。